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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媽為了生我去世了，我爸爸跟著殉情了。

外公外婆說是我害死了他們女兒，

舅舅說是我害死他姐姐，

他們都討厭我，

我碰倒了媽媽的牌位，他們把我丟進了豬圈，

我考試考了95分，他們拿刀刮花了我的臉，

班主任送了我一個雞腿，他們打斷了我的腿，

那我們就一起去陪媽媽吧。

......

“簡妞，怎麼還不回家，在等家人來接嗎？”

看著班主任關切的眼神，我隻好笑笑說

“現在就要回去了。”

其實當初外公要給我取名賤女，他說我是殺人凶手，隻配得上這樣的名字。

上戶口的阿姨假裝沒聽清，給我改了。

我現在都還記得她同情的眼神。

“你這個賤人，今天這樣的日子還敢回來。”

剛踏進家門，一個杯子就從我臉邊劃過，

舅舅站在門口，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默默的撿起杯子，放在舅舅腳邊，

“對不起舅舅，學校沒人了，我不是故意回來的。”

我蹲在家門前，把頭埋進膝蓋，把後背露出來，

“舅舅，打背上吧，不然老師會發現的。”

他看著我，撿起花盆就要砸過來，

最終還是停了手，整個人氣到顫抖。

“還真是個賤骨頭！不知道姐姐怎麼會生出你這樣到孩子！”

房間正中間，擺放著媽媽的牌位，

“給你媽媽跪下，磕頭！”

外公一腳踢在我膝蓋上，麵容扭曲。

“磕一晚上，不許停，你這個罪人。”

“如果沒有你，我女兒就不會死！”

我順從的磕著頭，一個接著一個，起初隻覺得額頭發木，後來痛感越來越明顯，直到發現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往下流。

我不敢停，我不想讓外公生氣，這是我欠她們的。

看著我額頭上的血，外公的眼神閃過一瞬心疼又被厭惡取代。

從我進來開始，外婆沒看我一眼，目光從沒離開過牌位上的照片，她眼神裏滿是溫柔與不舍。

“我的女兒啊，我的乖女兒，你怎麼就把媽媽拋下了。”

我有點想媽媽了，如果媽媽還在，應該也會溫柔的看著我，把我抱在懷裏吧。

想著想著，我突然感覺腦袋一懵，差點往旁邊栽倒，

本能的抬手想抓住什麼，往下一拽

一下子拖倒了桌子。

桌上的碗碟劈裏啪啦的砸了下來。

砸在了我的身上，頭上。

“小心！”

舅舅從門外衝過來，眼裏透露出了緊張，

“我的女兒！”

外婆驚呼一聲就要撲過來，被外公死死拉住。

我看著桌上的牌位，狠狠的砸了下來。

“碰”的一聲砸在地上，裂了開來。

“啪”我感受臉上一陣痛意，外公舉著手，死死的盯著我。

“你這個賤人，害死了你媽，現在竟然還敢摔了她的牌位！你有沒有良心！”

“我讓你手賤！我讓你手賤！”

巴掌不停的落下，我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

外婆抱著牌位，猩紅著眼朝我走來。

“為什麼要有你！你就是個討債鬼！你就是魔鬼！！”

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外婆拿起一旁的針就往我身上紮，別紮邊喊

“紮死討債鬼，紮死討債鬼！紮死你…紮死你…”

“不要，不要，好痛，外婆，我好痛…”我痛的在地上扭來扭去，怎麼躲都躲不過外婆手裏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