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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過來，他們帶著口罩，對著我指指點點，甚至有的人破口大罵。

“你竟然還敢出現，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怎麼會落得這下場。”

“喪門星，倒黴鬼，都怪你。還什麼醫學專家，都是騙人的！”

“給老子滾遠點，看見你就來氣！”

不知道是誰往我後背推了一把，我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來還在忙著磕頭的媽媽聽到動靜，抬頭發現我後一路飛奔。

攙著我的手，顫聲道，“曉玥，就當阿姨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家瀟瀟以前經常給你借錢的份上，幫她一把吧。”

媽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斑白的雙鬢因為痛苦不規律的開始抖動。

晃眼的白讓我心臟猛的抽痛，另外一個父親抱著孩子跪倒在程曉玥麵前。

他懷中的小女孩麵色蒼白，嘴唇囁嚅著喊“爸爸”。

四十多的大男人聲音顫抖不已，懇求程曉玥給他一支疫苗。

程曉玥雙手環胸，趾高氣昂，“不行，我這可是留給我兒子的。誰讓你們當初不聽我的買淨水器，現在後悔啊，晚了！”

她的老公帶著n95口罩，一身藍色防護服，數錢的動作熟練的可怕。

我捂著有些鈍痛的肚子，伸手想要摸女孩的額頭，卻被男人一把拍開。

“滾開，都怪你，要不是你說一周後流感就會結束，一切都會恢複正常，我女兒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她沒水喝，都隻能喝自來水！”

我眯起眼睛，強忍住疼痛，眯起眼睛觀察女孩狀態。

發現她雖然緊閉雙眼，可並沒有出現嘔吐、打噴嚏等症狀不像是流感，更像是喝錯水導致胃痙攣。

男人急得滿頭大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求求你們了，隻要肯給我女兒打一針疫苗，我把全部家產都送給你們。北京的四合院、上海的公寓，你們都拿去，我隻要我的女兒平安無事。”

他眼中含淚，旁邊的鄰居看不下去紛紛勸程曉玥網開一麵。

她和老公婆婆對視一眼，勾起嘴角漏出貪婪的笑。

裝作為難的答應，“好吧，不過就這一次啊，再要多的我可沒有了。”

她舉起針就要往女孩的小手臂上紮。

閃著寒光的針頭尖而細，上麵的液體順著下流。

我聯想到程曉玥仗著有淨水器把控整個小區，

同樣重生而來，時間、地點都沒變，可是流感卻遲遲沒有結束......

我腦海裏猛的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伸出手一把打掉疫苗管，

“不行，不能打！”

疫苗管是玻璃製，掉在地上應聲而碎。

液體四濺，飛濺的玻璃渣劃破我的眼角。

還沒來得及擦拭傷口，我先被男人揪住了衣領。

他憤怒的大吼，“邊瀟瀟，這是我女兒的救命藥，你瘋了嗎？！”

我整張臉漲的通紅，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艱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你，你女兒......是水過敏......不是流感，打疫苗......會死......”

幼兒身體弱，不能輕易用藥。

如果用強力處方藥治療非專業病症，隻會讓他們的身體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