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剛緩和的氣氛瞬間又冷了下來。
“不是,這人怎麼臉皮這麼厚啊?”
“一個山裏撿來的假千金,住了幾天夏家,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駱方玨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她朝身後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潘叔,把這位殷小姐請出去吧,今天是我和懷瑜的訂婚宴,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隨意就能破壞的。”
管家正要上前拉我。
“別碰她。”一直沉默的夏懷瑜突然開口。
他深深看著我,歎了口氣,“阿琰,別耍脾氣了,留下一起吃飯吧。吃塊蛋糕,心情能好點,別讓大家都下不來台。”
我翻了個白眼,“你倒還是一如既往地擅長和稀泥。算了,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以為我要息事寧人。
下一秒,我旁若無人地坐上桌子,剜了一塊訂婚宴的蛋糕,大口吃了起來。
“嗯,這蛋糕倒還挺好吃的,奶油也很細膩。”
駱方玨見狀,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她高傲地揚起下巴:
“當然,這奶油是從新西蘭空運的頂級牛乳,又由米其林三星甜品師親手打發製作,你吃的這一小塊就抵得上你一個月的生活費。好吃是自然的。”
周圍又響起一陣嗤笑聲。
“真沒見過世麵,吃個蛋糕都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到底是上不得台麵的假千金,就知道吃,吃也沒個吃相。”
我無辜地看向劉洪琴:
“阿姨,我記得以前我們過生日,你從來不給我們吃奶油蛋糕的,這不是咱夏家不成文的規矩嗎?”
劉洪琴臉色微微一變。
立刻有人質疑起來:
“什麼意思?不是說這夏夫人對殷琬琰特別好嗎?連個生日蛋糕都舍不得給買?”
“要是她們真的親如母女,她也不能來鬧吧?”
我看著表情慌亂的劉洪琴,笑了起來,“不如我來替阿姨解釋吧,是阿姨對奶油過敏對吧,所以每年我過生日,阿姨都會給我做好吃的桂花餅。”
駱方玨立即替她打抱不平起來,“海城誰不知道,劉阿姨為了你這個養女特別用心,還專門學做你亡母的桂花醬,就為了撫平你幼年喪母的創傷,你個白眼狼還好意思說?”
“對啊,所以我才要替劉阿姨考慮啊,從來都不接觸奶油的人,要在你們訂婚宴上冒著過敏窒息的風險,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挑著眉毛,不甘示弱。
“沒......沒事的琰琰,今天是懷瑜和小玨的好日子,他們幸福我就高興。不用擔心我,我不吃奶油就是了,沒事的。”
劉洪琴畏畏縮縮地解釋。
駱方玨卻立馬抓住機會,親昵地挽住劉洪琴的胳膊,露出得意的笑容,“劉阿姨對我特別好,她雖然過敏,但她知道我喜歡奶油蛋糕,也就由著我了。殷小姐,你這個養女看來還是不得寵愛啊,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沒得吃呢。”
我看著她得瑟的嘴臉,一步一步逼近她。
“是嗎?”
她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勉強,下意識地後退,我卻猛地伸手,狠狠地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