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打著“極簡生活家”的名號,把我剛出生的女兒關進了真空收納箱。
美其名曰為我好,因為她認為女兒是我的最大非必需品
為了隔絕噪音汙染,她雇人把真空箱扔到郊外。
老公開車去追卻被撞下懸崖,車毀人亡。
我報警後,姐姐拿出我產後抑鬱的診斷書把我關進神經病院
她將滾燙的開水灌進我的喉嚨,血肉模糊的臉嚇得她躲在母親懷裏。
“媽媽,你看她的臉一點也不幹淨,幹脆弄死算了”
臨死前我聽見媽媽說:
“你也別怪姐姐,她是極簡主義,一個家有一個女兒就夠了”
......
“妹妹,你的情緒是多餘的負擔,要學會舍。”
這個聲音將我拽回現實。
我猛地睜開眼。
看見姐姐薑芸,正對著她的直播鏡頭,臉上掛著微笑。
她尖利的指甲正用力捏著我女兒念念的臉。
三個月大的念念被捏得小臉通紅,放聲大哭。
薑芸卻對著鏡頭笑得更溫柔了。
“家人們,你們看,嬰兒就是個活的情緒垃圾製造機。”
“她的哭聲,是一種噪音汙染,必須被舍棄。”
陸昭立刻衝上前:“薑芸,你放開孩子!你瘋了嗎!”
薑芸鬆開手,念念的臉上已經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指痕。
她瞥了陸昭一眼。
“妹夫,你的情緒也如此冗餘。”
她的目光轉向我,上下打量著我還沒完全恢複的身體。
“妹妹,你再看看你自己。”
她當著幾十萬粉絲的麵,指著我的肚子。
“臃腫,鬆弛,毫無美感。”
“你曾經是優秀的精英女性,現在卻淪為一個被孩子綁架的生育機器。”
“為了一個非必需品,你連自己的人生都不要了,值得嗎?”
我媽端著一碗湯走過來,完全無視了在哭的念念。
“小渝,你姐姐是為你好,她是網上有名的大師,聽她的沒錯。”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被孩子拖累的!再不改變你這輩子都毀了!”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薑芸臉上那溫柔的笑,和前世她將女兒鎖進真空箱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住手!”我衝過去,一把奪回念念,緊緊抱在懷裏。
我看著薑芸,一字一句地開口。
“姐姐,你這麼喜歡斷舍離,怎麼不先把你自己的人生清理一下?”
“比如,你那個談了八年,還把你當備胎的男朋友?”
薑芸完美的表情瞬間裂開一條縫。
“薑渝,你胡說什麼!”
我冷笑:“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一個男人把你當成可有可無的備用品,你卻把他當成必需品。”
“你連自己的感情都斷舍離不了,有什麼資格來指點我的人生?”
薑芸氣得臉色發白,半天說不出話。
我媽急了,上來推了我一把:“你怎麼跟你姐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薑芸深吸一口氣,又恢複了鎮定。
“妹妹,我理解你的執念。”
“這樣吧,後天我約了朋友去山裏清修,你也一起去吧。”
“把孩子放下,給自己放個假,學會和非必需品分離。”
她的眼神帶著命令。
來了。
上一世,就是這個清修的借口,把我跟陸昭騙了出去。
等我們回來,家裏已經空了,女兒也沒了。
我看著她和媽媽一唱一和,胃裏一陣翻騰。
懷裏是念念溫熱的身體。
我下意識收緊手臂,將她死死箍住。
前世她被鎖進真空箱裏,身體逐漸冰冷的觸感像一根冰錐猛地紮進心臟。
我抬起頭,對上薑芸那雙寫滿算計的眼睛,將所有翻湧的恨意和殺氣,都壓成了一個冰冷的、幾乎看不出弧度的笑。
“好啊。”
我點了點頭。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