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母突然跪在我麵前,頭在地上磕的邦邦響,“月柔,媽真的求你了,看在我們江家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女兒對待的份上,你就告訴我們吧!”
“我這些天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我一閉上眼就是小初死在我麵前都慘狀,她全身上下都是血,我都不敢相信那個時候她該有多痛。”
江母不停地在地上一個接一個的磕頭,直到額頭破皮,不斷滲出鮮血,可我依舊無動於衷。
這件事我就算要爛在肚子裏,帶到地底下去,也絕對不能說出來。
我一臉內疚地拉起江母,她一瞬間欣喜地看著我,“月柔,你要告訴我凶手是誰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不會讓小初枉死的。”
我冷笑著,把江母摟在懷裏,“媽媽,既然你的親生女兒已經死了,那你就當她根本沒有來過這個世界好了,讓我替代她,畢竟我陪了你十幾年,我才是那個最了解你的人!”
“至於那個凶手是誰有那麼重要嗎?隻要你不認江月初這個女兒,她死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江母聞言一把推開我,怒不可遏地在我臉上甩了一巴掌,“你就是個冷血無情的怪物,我情願從來都沒有養過你,我隻希望那個被淩辱後跳樓自殺的人是你!”
看吧,人在被逼到極致的時候會說出心裏話,她早就恨透我了。
“你知道我們江家在京城的影響力,隻要我想知道,我就有辦法撬開你的嘴!”
我冷笑著,雙眼死死盯著江母,“那你盡管讓他們對我用刑啊,江家的能力再大也不能淩駕在法律之上,你們找不到凶手,就隻敢欺負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舅舅宋琦誠摟過江母,緊接著在我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腳,“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無父無母,你霸占了小初的父母這麼多年,你被寵愛了這麼多年,隻有小初過的才是無父無母的生活!”
“你個冷血無情的白眼狼,你和你的殺人犯爹,還有人販子媽是一個德行,當初就不應該養你這個雜種!”
“如果當初你那個人販子媽不把你和小初調換,她又怎麼會過上十幾年的貧苦生活,小初這一生的悲劇全部來源於你們家!”
前來吊唁的親戚朋友紛紛對我口誅筆伐,那些曾經對我奉承的人如今都換了一副嘴臉。
“真是個養不熟都白眼狼,就應該用江月柔的命去抵小初的命,她才是該死的那個人!”
“江月柔骨子裏流的就是殺人犯的血,說不定小初的死就是她一手策劃的,不然她為什麼不肯說出凶手是誰!”
“對啊,這明明就是假千金為了阻止真千金上位的慣用手段,江月柔看起來就是那種嫉妒心很強的惡毒女人!”
肮臟的言語不斷傳入我的耳朵裏,更有甚者押著我讓我給江月初磕頭。
額頭再冰冷的地板上碰撞摩擦,直到鮮血染紅了地板依舊沒有放手,因為我是這個家裏麵最肮臟的存在,他們都巴不得我去死。
可我看見了又如何,江月初也不可能再活過來!
突然之間,江家的大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將我護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