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巨大的恐慌感吞噬著我。
我開始給周景辰設定門禁時間,每天必須九點前回家。
但凡是應酬,我都會逼著他推掉。
同時我也不再讓兒子去公司,杜絕他跟陸梔來往的可能。
周景辰也一一按照我的要求做了。
可他看我的眼神逐漸疲憊無愛:“青渺,你無理取鬧也要有個度,我可以遷就你,但你不要找陸梔麻煩。”
他不滿意我的做法。
周司寧再也不理我,寧願打遊戲都不肯跟我說話。
他朝我吐口水:“你真是小肚雞腸,你以為不讓我見陸梔姐姐,我就跟她關係淡了嗎?我恨死你了!”
那一刻,我天塌一般,整夜輾轉難眠,以淚洗麵。
我更加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守護這個家。
直到兒子在我的牛奶裏放下安眠藥。
等我醒來,發現他們父子倆在客廳給陸梔慶祝過生日。
周司寧睡著,而周景辰跟陸梔在客臥翻雲覆雨。
我踩著一地破裂的肮臟衣物,怒吼:“周景辰,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他飛快護住陸梔,最先想到給她體麵。
“是我糾纏她,你不要發瘋。”
“白青渺,你出去,我們再另談。”
憤怒衝昏頭腦,我抱起花瓶往兩個人身上砸。
陸梔衣衫不整逃竄,我不管不顧追著她跑。
她從樓梯上摔落下去,我瞬間定在原地。
見狀,周景辰猩紅雙眼,直接摁住我脖子懟在牆上:“陸梔要有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凶手!”
最終,陸梔昏迷不醒,我成了嫌疑人。
我最信任的江述哥哥,親手把我送上了法庭。
無視我的哀求澄清,用可笑的證據將我送進監獄。
我在獄中撕心裂肺哭喊,終於等來周景辰帶著離婚協議書找我。
“青渺,我們各自冷靜下吧,現在的你讓我覺得恐懼,你竟然想置陸梔於死地。”
周司寧騎在我身上毆打:“都怪你害陸梔姐姐躺在醫院,老巫婆,這輩子我都不要你!”
江述嗓音冰冷:“青渺,你沒有家人,所以無法感同身受陸梔的家人多心疼她。”
“我們對你太失望了,你就在這裏反省,就當是給她贖罪吧。”
“沒有家人”四個字像淬毒的利劍,剖開我的血肉,給我致命一擊。
兩年絕望的日子裏,我竟想通許多。
於是出獄那天,毅然決然坐上南下的火車,銷聲匿跡。
思緒回籠,我帶著女兒站起身。
“江述,敘舊到這吧,我們要離開北京了。”
“現在大家各自安好,就是好結局。”
屋外晴空萬裏,我跟琳琳沿著道路散步。
江述在身後不離不棄地陪著,不敢上前打擾。
一輛奔馳猛地停下,陸梔踩著恨天高下車。
她如今渾身貴氣,奢侈品加身,一身精英裝扮讓人挪不開眼。
再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實習生。
“青渺姐,原來你真的沒死。”
她看我的眼裏隻有高傲自豪,以及一絲嫉恨。
江述衝過來,破天荒維護我:“陸梔,你別為難青渺。”
“我怎麼會,隻是太想跟姐姐道歉了而已。”
我搖頭:“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周景辰父子在醫院,你去吧。”
她不悅地凝望我。
周景辰也開車疾馳而來。
陸梔忙不迭上前挽住男人胳膊:“景辰,姐姐回來了,我們邀請她參加下個月的婚禮吧。”
她在他嘴角親一口:“你要是不答應,我會覺得你還沒放下姐姐哦。”
周景辰臉色陰沉,看我的目光卻繾綣不舍。
我耐心耗盡:“婚禮我就不參加了,下個月要跟老公帶女兒去澳洲度假。”
周景辰跟江述異口同聲:“你結婚了?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