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我走進沈雅馨的辦公室,想為昨晚的一切,也為我們這八年的關係要一個說法。
我期待著沈雅馨會向我解釋道歉。
然而我才剛開口,一張銀行卡就被扔到我麵前。
“這裏麵有五百萬。”
沈雅馨靠在寬大的真皮椅背上,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冷漠和疏離。
“這算是我對你這八年的補償。”
我看著那張卡,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五百萬。
原來我八年的青春,八年的愛戀,八年毫無保留的付出,在她眼裏是可以這樣明碼標價的。
“沈雅馨,我不是來要錢的。”
“我隻是想問你......”
“問什麼?”
她打斷我,語氣裏有著嘲弄。
“問我為什麼要和蘇朗訂婚?”
“秦宇,你該看清現實了。”
“你跟我八年,不就是圖我的錢和地位嗎?”
“現在在我麵前裝什麼清高!”
“以為這樣就能逼我給你更多?”
她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來。
“你裝得那麼辛苦,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坐上我丈夫的位置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
她將我八年的愛剖析得如此不堪。
原來在她眼裏,我就是這樣一個工於心計、貪慕虛榮的男人。
我的心被她淩遲著,鮮血淋漓。
“不然呢?”
“你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
“隻要你安分守己,我結婚後,我們還可以像從前那樣。”
她頓了頓,說出了讓我徹底墜入冰窟的話。
“你依舊是我的人,隻是......不能見光而已。”
原來,在她為我規劃的未來裏,我永遠都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
看著我慘白如紙的臉色,沈雅馨似乎認為我已經認清了現實。
她抬手理了理價值不菲的衣服,恢複了那個運籌帷幄的沈總的派頭。
“好了,蘇朗今天會來公司,你帶他熟悉一下環境。”
“記住,他是總裁未來的丈夫,招待好他是你的工作。”
下午,蘇朗來了。
他將我當成了他的仆人頤指氣使。
“秦秘書,我這雙皮鞋有點擠腳,你去給我買雙新的來,要小羊皮的。”
“秦秘書,去樓下咖啡店給我買杯拿鐵,要三分糖,燕麥奶,咖啡師必須是那個叫Leo的,別人衝的我喝不慣。”
整個下午,我被他使喚得團團轉。
辦公室裏一些早就看我不順眼的同事,此時更是落井下石。
我就像一隻搖尾乞憐了八年,卻最終還是被主人一腳踢開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