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在一起時,楚習茹就知道我喜歡收集各種化石。
可每一次,她從野外帶回來的那些化石,都到了莊雲亭手裏。
我也問過,這不是給我的嗎。
可隻要莊雲亭紅著眼睛,委屈巴巴地說對不起,說要還給我。
楚習茹就會皺眉讓我讓給他,說我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學弟搶東西。
然後又說下次,給我帶更好的。
漸漸地,我就不想要了。
這句自作多情的話,也沒什麼吸引力了。
我沒回,關掉手機,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客廳裏亂糟糟的,幾個靠枕被扔了一地。
顯然,楚習茹昨晚回來過。
茶幾上還留著一張紙條:
【葉懷晝,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午兩點,來機場送我,我等你。】
字跡潦草,力透紙背,像一種幼稚的威脅。
小孩子嗎?
歎了口氣,我把紙條扔進垃圾桶。
然後默默地彎腰,把地上的靠枕一個一個放回原位。
科考隊明天先搭飛機去南美洲,再坐輪船去亞馬遜。
也是時候,收拾我自己的行李了。
......
兩天後,南美洲,烏斯懷亞中轉港口。
楚習茹煩躁地在碼頭上踱步,心裏說不出的毛躁。
兩天了,整整兩天。
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在機場等葉懷晝到最後一秒,連個人影都沒看見就算了。
可這兩天居然一個消息,一個電話都沒有。
難道這次,真的要和葉懷晝冷戰到她從南極回來?
“師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莊雲亭湊上前來,伸手想探一下她的額頭。
“我沒事。”
楚習茹心煩意亂地躲開,語氣敷衍。
目光在人群裏掃視。
突然,她的視線定住,軟了下來。
不遠處,葉懷晝穿著一身輕便的戶外裝,拉著一個行李箱,正緩緩走向港口。
楚習茹的心,瞬間被狂喜填滿。
嘴上說得再硬,葉懷晝還不是乖乖地追到這裏來了。
所有的煩躁和不安一掃而空,楚習茹大步流星地朝他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緊張地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最後,她穿過層層人群,站在葉懷晝麵前,得意地笑著。
“你果然還是來找我了。”
“懷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