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以檸將沈臨川曾經寫給她的99封情書和數不清的禮物統統扔進焚燒爐中。
爐中隻剩餘燼的同時,別墅大門被猛地推開。
沈臨川帶著上官綺夢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你為什麼還是這麼歹毒,連一隻狗狗也不放過?”
夏以檸靜靜盯著沈臨川:
“如果我說我沒有做過,你信嗎?”
夏以檸平靜的眼眸讓沈臨川一怔。
“如果你沒殺我的狗,那這張照片你怎麼解釋?”
看著上官綺夢手機裏她拎著狗狗屍體的照片,夏以檸心下了然。
原來那條狗也是上官綺夢設下的圈套。
看著兩人同仇敵愾的模樣,夏以檸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
可她的沉默卻讓沈臨川更加憤怒:
“夏以檸你真是歹毒至極。”
夏以檸怒極反笑:
“如果你說是,那就是吧。”
沈臨川猛然驚覺,這段時間,夏以檸眼中的愛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難過、失望、絕望......
上官綺夢突然拿起桌麵的匕首,架在脖子上,泫然欲泣:
“你怎麼能這麼做!樂樂可是我唯一僅剩的家人!你我什麼不滿衝我來,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待它?它現在死了,我也不活了。”
眼見上官綺夢握住匕首的手不斷用力,沈臨川立刻將她摟進懷中溫聲安慰。
隨即對著夏以檸厲聲嗬斥:
“看來今天不讓你得到教訓,你就不會認錯。”
他將夏以檸塞進車裏,一路狂飆至殯儀館。
殯儀館的停屍房裏正放著一口還未來得及封口的棺材。
裏麵躺著一具因車禍撞擊而麵目慘烈的屍體。
夏以檸心中警鈴大作。
“沈臨川你要做什麼?”
沈臨川一把將夏以檸推進棺材,神情狠厲:
“你害死了別人的狗,讓你跟屍體在一個棺材裏呆一晚上不過分吧?”
夏以檸驚恐萬分,她的指甲在棺蓋上劃出道道血痕:
“沈臨川你瘋了!那可是出車禍的死屍!”
當初她父母就是被上官綺夢的車撞得支離破碎。
自此她對車禍的屍體都有十分嚴重的陰影。
曾經沈臨川會捂著她的眼說:“乖,別看,有我在。”
如今他居然要把她封在棺材裏,用她最深的恐懼懲罰她。
夏以檸眼角的淚滴和憎恨的眼神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沈臨川心上。
可當他的眼神觸及到上官綺夢脖頸上的紅痕時,還是對保鏢下令:
“把棺材釘上。”
在最後一抹光線被遮蓋前,夏以檸流著眼淚,聲嘶力竭:
“沈臨川,我恨你!”
沈臨川心頭一顫,仿佛要失去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上官綺夢吸引了。
黑暗中,夏以檸緊貼著腐爛的屍體,鼻尖充盈著其間發出來的腐臭味,仿佛又回到了父母死去那一夜。
她逐漸陷入崩潰,最後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不知過了過久,棺材被打開,館長心疼地將她扶了起來。
“阿檸,我會為你偽造一場火災,以前的你會死在這場大火裏,以後的你將徹底自由。”
夏以檸深深地擁抱了一下館長。
隨後,她拿出早早寄存的機票和行李,頭也不回地直奔機場。
沈臨川,從此山高水長,你我再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