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結婚三年不孕,身為豪門獨子的丈夫對我發起了“十級測試”。
前九級我都過了,到了第十級,他卻摟著大肚子的情人登堂入室。
“既然你生不出,就養我的孩子,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測試。”
全家人都逼我接受這個“測試”。
我卻當著所有人的麵,甩出一份他的不育報告,和他情人的假孕證明。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我撫上自己的小腹,笑得溫柔:
“老公,你的測試結束了。你不能生,不代表我不能生。”
“現在你猜猜,我肚子裏這個真正的繼承人,是誰的種?”
1
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江川沒有回來。
桌上的燭光晚餐從溫熱到冰冷,最後凝結成一層白色的油脂。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我的手機收到一張照片。
江川的自拍,背景是酒店淩亂的大床,一個女人的長發散落在枕邊。
他配文:“第一級測試:忍耐。溫然,你及格了嗎?”
我關掉手機,將冷掉的飯菜倒進垃圾桶,然後上樓睡覺。
第二天清晨,江川回來了。
身上帶著陌生的香水味和宿醉的酒氣。
襯衫領口還有一個刺眼的口紅印。
他將車鑰匙丟在玄關櫃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帶著病態的期待看我:“怎麼,不問我昨晚去哪了?”
我從廚房端出醒酒湯,遞到他麵前,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回來了就喝點湯吧,解解酒,對胃好。”
江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一把揮開我手中的碗。
滾燙的湯汁濺在我的手背上,立刻紅了一片。
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溫然,你裝什麼?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
我蹲下身,平靜地收拾著地上的碎片,沒有看他。
“我隻是不想吵架。”
“不想吵架?”他冷笑一聲,一腳踩在我麵前的碎片上,碾了碾。
“你就是個不會下蛋的雞,有什麼資格跟我吵?”
這時,婆婆李琴穿著真絲睡袍從樓上走下來。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對我發出鄙夷的嗤笑。
“一大早就晦氣。江川說得沒錯,不會下蛋的雞,就該有自知之明。”
“我們江家三代單傳,可不能斷在你手裏。”
她走到江川身邊,慈愛地拍了拍他的背。
“川兒,別跟這種女人生氣。媽給你燉了養生湯,快去喝。”
我低著頭,撿起最後一塊碎片。
指尖被劃破,滲出血珠。
我把血珠吮進嘴裏,滿口鐵鏽味。
江川被李琴哄著去了餐廳。
我將垃圾倒掉,洗了手,像往常一樣,去廚房檢查給江川準備的藥膳。
那盅湯,李琴每天盯著我燉。
說是調理江川的身體,好讓他盡快讓我懷上孩子。
湯色濃鬱,藥香撲鼻。
我用銀勺舀起一勺湯,放在鼻尖輕嗅。
當歸、黃芪、枸杞......都是些常見的補品。
但在濃鬱的藥香下,我聞到了一點極其隱蔽的氣味。
是七葉一枝花。
作為頂尖的私人營養師,我對所有食材藥材的特性了如指掌。
七葉一枝花,清熱解毒。
但長期微量服用,能從根上毀掉一個男人的生育能力。
我明白了。
不是我不能生。
這場持續了三年的不孕原罪,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我端著那碗湯,走到餐廳。
江川正不耐煩地喝著,李琴在一旁殷切地看著。
“老公,這湯味道怎麼樣?”我問。
他頭也不抬:“還行。”
“那就多喝點。”我微笑著說,“畢竟,這可是媽的一片苦心。”
李琴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我看著他們母子,內心一片冰冷。
好啊。
你們不是喜歡測試嗎?
那我也給你們準備一場測試。
2
測試很快升級到了第五級。
江川的情人,一個叫楚楚的網紅,開始在朋友圈瘋狂炫耀。
今天曬江川送的限量款包包,明天曬江川為她包下的海島。
最新的一條,定位在我和江川常去的一家高級餐廳,配圖是一桌子昂貴的菜肴。
配文:“他說,這家餐廳最好的位置,以後隻屬於我。”
江川把手機甩到我麵前。
“第五級測試:卑微。”
“溫然,楚楚懷孕了,口味刁鑽,你去給她送一份你親手做的孕婦營養餐。”
他的語氣,理所當然,不帶一絲愧疚。
仿佛在命令一個傭人。
我沉默了片刻。
“好。”
我應下了。
我花了一整個下午,精心烹製了一份營養均衡、味道鮮美的孕婦餐,裝進保溫餐盒裏。
當我提著餐盒出現在餐廳時,楚楚正挽著江川的胳膊,笑得花枝亂顫。
看到我,她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換上了一副挑釁的表情。
“喲,江太太親自來送餐啊?真是辛苦你了。”
江川坐在她身邊,冷眼旁觀,一言不發。
我將餐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
“楚小姐,這是按照你的口味和孕早期營養需求定製的,趁熱吃。”
楚楚捏住鼻子,滿臉都是嫌惡。
“什麼東西,聞著就想吐。”
“溫然,你是不是故意做這麼難吃的東西來害我的孩子?”
說著,她手一揮,直接將餐盒打翻在地。
滾燙的湯汁濺在我的手背上,瞬間燙起一片燎泡,火辣辣地疼。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江川卻猛地站起來,一把扶住楚楚。
“楚楚,你沒事吧?有沒有嚇到?”
“川哥,我好怕,她是不是想害我們的寶寶?”
楚楚立刻擠出幾滴眼淚,往江川懷裏縮。
江川的臉徹底黑了,他轉向我。
“溫然,道歉!”
我看著他,心裏的某個角落,最後一點溫度也消失了。
我垂下眼,聲音沒有起伏。
“對不起,楚小姐,是我不小心。”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楚楚不依不饒。
“我的寶寶要是嚇出個三長兩短,你賠得起嗎?跪下!”
江川沒說話,算是默許。
周圍的食客都看了過來,對我指指點點。
我深吸一口氣,膝蓋緩緩彎曲。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江川,鬧夠了沒有?還要不要臉?”
是二爺,江宗。
他坐在不遠的角落,一身黑色西裝,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
江宗是江家的二爺,江氏集團的實際掌權人,江川的父親都要讓他三分。
江川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怵這個二爺。
他臉色慘白,立刻站得筆直。
“您怎麼在這?”
江宗看都沒看他,目光落在我通紅的手背上,眉頭擰了起來。
“溫然,手還疼嗎?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他的聲音,沒有多餘的情緒,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江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楚楚也瞬間噤聲。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二爺,小傷,我自己處理就好。”
我忍著痛,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狼藉。
從我低頭說對不起開始,手機的錄音鍵就一直亮著。
楚楚那中氣十足的叫罵聲,清晰地被記錄了下來。
而在我收拾餐盒時,我順手將她掉落在桌上的一根長發,撚進了指尖。
江宗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起身,離開了餐廳。
我收拾好東西,對江川和楚楚說了一句“慢用”,也轉身離開。
走出餐廳,火辣的疼痛和無盡的羞辱感一同襲來。
但我沒有哭。
計劃開始了,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我看著指尖那根頭發,冷笑出聲。
楚楚,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3
第九級測試來得猝不及防。
楚楚“孕吐嚴重”,住進了江家旗下的頂級私人醫院。
江川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不容置喙。
“溫然,第九級測試:奉獻。”
“楚楚需要人照顧,你搬去醫院,24小時伺候她。”
“我是你妻子,不是傭人。”
這是我第一次頂撞他。
電話那頭是他氣急敗壞的咆哮。
“你連孩子都生不出,跟傭人有什麼區別?”
“這是你贖罪的機會!你要是不去,就給我滾出江家!”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我去了醫院。
病房裏,楚楚躺在床上,看見我,眼中滿是得意。
“溫然,以後我的吃喝拉撒,就全靠你了。”
她開始花樣百出地折磨我。
一會兒要喝南非空運來的鮮榨果汁,一會兒要吃城西老字號的餛飩。
半夜三更,她會猛地把我推醒,喊腿抽筋讓我按摩。
我全都照做了。
我的另一個身份是頂尖營養師。
這讓我能名正言順地全麵接管楚楚的“孕期”數據。
她的每一份“產檢”報告,我都是第一個拿到。
我收買了一個負責照顧她的小護士,讓她每天將楚楚的真實生理指標發給我。
結果和我預料的一樣。
楚楚的各項激素水平,根本沒有懷孕的跡象。
她的所謂孕吐,不過是吃多了消化不良。
與此同時,我將之前偷偷收集到的江川的毛發樣本。
連同楚楚的那根頭發,一起送去了我信得過的檢測機構。
江川從不讓我碰他的東西,但我總有辦法。
他枕頭上落的發絲,剃須刀上殘留的皮屑。
做完這些,我開車回家取點東西。
在一段下坡路上,我踩下刹車,腳下一空。
刹車失靈了!
我的血色瞬間褪盡,雙手死死攥住方向盤。
車子失控地擦著護欄衝出幾十米,最後狠狠撞在一棵大樹上。
安全氣囊彈了出來,我被撞得頭暈眼花,額頭磕破了,血流了一臉。
我癱在駕駛座上,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我每個月都會保養車輛,這絕對不是意外。
是謀殺。
是李琴,還是江川?
為了那個不存在的孩子,他們竟然想要我的命!
巨大的恐懼和憤怒攫住了我。
深夜,我躺在另一家醫院的病床上,接到了江宗的電話。
他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低沉又清晰。
“溫然,車禍的事,我知道了。”
我握緊了手機,指節發白。
“有些人為了掩蓋一個秘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自己小心。”
他的話,像一顆定心丸,讓我混亂的心緒瞬間安定下來。
“二爺,謝謝你。”
“你是我小輩,保護你,是應該的。”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
“溫然,你比我想的更聰明,也更能忍。江家,需要你這樣的女主人。”
我呼吸一滯。
江宗的話,信息量巨大。
他不僅知道車禍的內情,更看穿了我的隱忍和計劃。
他這是在向我示好,甚至,是在邀請我結盟。
“二爺,我隻是想活下去。”
“那就好好活著。”他說,“需要幫忙,隨時找我。”
電話掛斷。
我望著窗外的黑夜,後怕的感覺正一點點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和堅定。
江川,李琴,你們的測試該結束了。
4
江家的家族晚宴,設在燈火輝煌的老宅。
江家所有沾親帶故的重要人物,悉數到齊。
這是江川給我設下的第十級測試,也是終極測試:取代。
晚宴進行到一半,江川牽著一個女人的手,走到了大廳中央。
是楚楚。
她穿著一條高級定製的孕婦裙,挺著一個碩大的肚子,看起來至少有八個月了。
她挽著江川的胳膊,臉上是勝利者才有的得意笑容。
江川清了清嗓子,聲音傳遍整個宴會廳。
“各位親友,我身邊的楚楚,懷了我的孩子。”
“再過兩個月,我們江家就要添丁了!”
全場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婆婆李琴第一個站起來,笑得滿臉褶子都開了。
“太好了!我們江家終於有後了!”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我。
那些眼神裏,有虛偽的同情,但更多的是看一件無用廢物被替換掉的快感。
江川摟著楚楚,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對我下達終極指令。
“溫然,既然你生不出,就把楚楚的孩子記在你名下,好好撫養他長大。”
“這是你身為江家媳婦,最後的價值。”
李琴緊跟著上前,握住我的手,假惺惺地說:
“然然啊,你也別難過。”
“這孩子記在你名下,以後就是你的親兒子。”
“你還是我們江家名正言順的少夫人。”
周圍的親戚們也七嘴八舌地勸我。
“是啊溫然,能給江家養育繼承人,是你的福氣。”
“女人嘛,生不出孩子就是原罪,有這麼好的機會,還不趕緊抓住?”
“就是,別不知好歹了。”
一句句,像刀子一樣紮過來。
最後,始終沉默的公公,江海,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溫然,這是家族的決定。接受,或者淨身出戶。”
全場再次安靜。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著我崩潰,哭鬧,然後屈辱地認命。
江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他以為,他贏了。
他以為,他將我的尊嚴徹底踩在了腳下。
可我,笑了。
我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無視江川厭惡的表情。
我一步一步,走到大廳前方的投影儀前,將一個U盤插了進去。
我對上江川那張驚疑不定的臉,笑得溫柔,也笑得冰冷。
“老公,你的測試結束了。”
“現在,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