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蜂擁而至的狗仔隊撞開酒吧包廂時,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的宗澤聿不動聲色地看向閃光燈,任由記者們對著他品茶的模樣拍了個數百張。
而跪坐在茶幾前的林燦茹原本還在慢條斯理的製香,突然見到這麼多狗仔,她嚇得摔碎了手中的香料,灑了自己滿身。
宗澤聿餘光看見林燦茹的狼狽,不由地蹙起眉,冷聲質問狗仔:“誰同意你們進來的?”
狗仔們手中的相機也都停下,彼此交換了眼神,都覺得索然無味。
“根本沒有勁爆的桃色新聞啊。”
“shit,誰要拍宗先生喝茶這種日常啊?”
“哪個賤人敢這樣耍咱們?”
記者們憤憤不平,不僅沒拍到大物料,還免不了要因闖入包廂而被宗澤聿責罵。
那可是佛口蛇心的宗家大少,誰敢得罪?
可宗澤聿卻破天荒的笑了下,對這些狗仔們說:“隻要你們能說出通風報信的那個人,我今天就饒了你們。”
一直站在門外的鐘可盈聽見這句話,她心跳加速,立即轉身要走。
然而,電話鈴聲在這時響起。
她低頭一看,是陌生號碼。
身後卻有狗仔指著她大喊:“就是她!我打了剛剛的這個號碼,她的手機就響了!”
鐘可盈根本來不及逃避,就被狗仔們抓進了包廂。
替罪羊找到了,狗仔們集體撤退,宗澤聿冷眼望著鐘可盈,蹙眉道:“是你?”
鐘可盈喉間哽咽,她低了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林燦茹,香料其實也隻是臟了她的裙子,她卻要擺出一副痛不欲生的可憐模樣。
鐘可盈對這個破壞自己婚姻還做足了受害者姿態的女人感到惡心至極。
但宗澤聿吃林燦茹這套,他擺明要為林燦茹出氣似的,質問起鐘可盈,“寶貝,你打電話找來狗仔,是在懷疑我和林小姐之間不軌嗎?”
鐘可盈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竟然沒打算辯解,“你們之間清清白白的話,又何必來到這種地方二人獨處?”
宗澤聿的表情微微一變,說不上是憤怒還是譏諷,但他很快就笑了,“阿盈,你是我花了數億娶回家裏的老婆,你最該知道我對你的好,也該清楚我的為人,我宗澤聿從未有過任何緋聞,林小姐為我宗家做工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更不該侮辱她的人格。”
侮辱?
鐘可盈猛地抬起頭,他竟然說她,侮辱林燦茹?
“哈。”鐘可盈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死死地盯著宗澤聿,一字一頓道:“你們兩個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你的確最該清楚了。”
說完這話,鐘可盈轉身就要離開,誰知林燦茹卻站起身,她雙眼裏含著淚水,攔住鐘可盈哭訴道:“鐘太太,你可以懷疑我的工作能力,但不能質疑我的人品,不是人人都像你們這樣的拜金女想做宗太太的,你要是不信我的清白,我願意以死明誌!”
林燦茹忽然就撞向了鐘可盈身後的牆壁,“砰“的一聲,濺了鐘可盈滿臉鮮血!
她驚恐地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林燦茹,還沒等回過身,宗澤聿就推開鐘可盈,俯身橫抱起林燦茹衝出包廂。
鐘可盈被推倒在茶幾旁,額頭磕在桌角,瞬間鮮血淋漓。
可宗澤聿卻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他好像,根本都不記得包廂裏還有一個她了。
鐘可盈心裏酸楚一片,她想起身,卻搖搖晃晃地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