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十秒,餘澤林見我沒有動靜,突然一把抓住我脖子拎起來,按在地上砰砰磕了十幾個頭。
地板上留下一片血跡,我卻沒感覺到疼,因為胸口在爆炸般鼓起。
“真是死硬,非讓我動手才服氣。”
他甩手將我扔到地上,頭砰一聲磕到床頭櫃上,眼前一片金星閃過。
餘澤林自顧自抱起花菲菲,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就自己好好在這兒反省吧,我替你去給菲菲做個檢查,真有什麼你就等著進警察局吧。”
正要向門外走去,這時幾個醫生查房過來,
“餘主任,嫂子哮喘好了嗎?有你這個大主任親自出手,分分鐘搞定。”
聽著門口醫生的聲音,我拚命扣著嗓子想發出聲音,想告訴他們救我。
但喉嚨裏隻發出嗬嗬的氣流聲。
餘澤林一步擋在門口,聲音輕快地說道,
“沒事了,你們去忙吧,我剛剛才給她吃過藥睡下了。”
“老毛病了,吃點藥就行,非要纏著我照顧她,女人嗎,就是有點小粘人。”
餘澤林語調輕笑寵溺。
幾位醫生也連連打趣,說餘澤林是好丈夫,以後結了婚肯定是粑耳朵。
一位醫生不放心地說道,
“餘主任,按照規矩我們是要查一下房的,要不然這記錄不好寫。”
餘澤林當即一把拿過本子,唰唰幾筆寫上自己名字,
“好了,你嫂子真沒事了。”
“你們要是給她檢查,她又該發脾氣說我不親自照顧她,白找我這個專家老公了。”
他說著臉上露出無奈地笑容,
“哎,女人嗎,快結婚了更敏感多想,你們可不能害我被罵。”
餘澤林把一個好丈夫,謙和大度的老公表演的真實生動。
幾位醫生,立馬嬉笑著要離開。
我當即拉住床櫃子,哐一聲,櫃子帶動上麵的杯子水瓶倒下來,砸到我身上。
可我不敢耽誤,重度缺氧就算不致命,也會讓我大腦造成損傷,嚴重會癱瘓失聰。
幾名醫生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
“餘主任,房間裏什麼聲音?”
“不會是嫂子哮喘發作,摔下床了吧?”
餘澤林的聲音惱怒起來,
“你們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
“既然這樣,以後我愛人交給你們負責,出了問題你們承擔。”
外麵沉默起來,幾位醫生連連道歉,腳步聲倉皇遠去。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我的心冷了下來,心底最後一絲火苗熄滅,頹然癱軟在地上。
門口,餘澤林冰冷的聲音傳來,
“既然喜歡鬧,那就把門鎖上,讓她自己在裏麵好好鬧。”
花菲菲聲音裏是藏不住的愉悅,依然假惺惺說道,
“餘主任,這樣不好吧,南姐要是,......要是真缺氧死了......”
“死了?她有勁鬧怎麼可能死,最多缺氧留點後遺症。”
“真癱瘓了,我養她一輩子,就當養條狗,也算我對她有情有義。”
他的語氣裏帶著輕蔑和深深的厭棄,讓我徹底冰冷徹骨。
說完似乎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到包上,
“把包裏的藥拿走,今天就讓她好好嘗嘗哮喘病人的痛苦。”
說著一把掏出藥把包扔到地上,轉身出門。
就在門鎖嘎噠一聲的瞬間,一道咆哮聲音響起,“餘澤林,你闖了什麼禍?”
“我們大老板女兒親自打電話過來,說你拿病人生命當兒戲,問我這個院長還想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