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死要麵子,成天出去吹牛。
為了他的麵子,我從小喝西北風。
牛皮吹多了,沒人再理他,他轉而開始吹我。
他把在大城市當牛馬的我吹得天花亂墜。
親戚信了他的話,紛紛要來沾“我的光”。
堂弟娶媳婦,全家更是逼我出婚房、彩禮。
我坦言自己失業且很窮,卻沒人信。
堂弟更是把被女友甩了的恨意全栽在我身上,趁月黑風高他拿刀捅死了我。
我的葬禮上,我爸還在吹牛,說我留下了巨額遺產。
再睜眼,我要用牛皮塞爆我爸。
......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見我提著大包小包狼狽地出現在家門口,我爸張大喬的臉色很難看。
一陣轟隆巨響,眼前的白光漸漸消失,我爸的臉逐漸清晰。
頭痛欲裂的我環顧四周,明白了自己這是重生了。
“問你話呢!說呀?這工作日的,怎麼突然回來了?”
看著滿臉怒氣的張大喬,腦海裏閃現出上一世我小心翼翼遞上厚厚的紅包,告訴他自己失業了,想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再出發的情景。
上一世張大喬抽走紅包卻沒給我一個好臉,我剛進門就逼我趕快找工作。
就在我唯唯諾諾地承諾一定會盡快找到工作時,家裏的親戚殺了過來。
他們逼我給堂弟買婚房出彩禮,知道我失業的張大喬不說幫我,反在旁起哄架秧子。
想到這兒我渾身發抖,咬牙道:“哦!爸,是這樣子的,我被大老板看中,他願意帶我一起做生意,要帶我發達,所以我辭職了。”
怕張大喬不信,我接著補充:
“這個大老板可很牛逼的哎!背景帶紅字,家裏有千億資產,這種大佬選中我,我可不能不識趣。”
這時,張小建一家像上一世一樣殺來了我家。
上一世張大喬見到他們就吹噓我是回來伺候他,帶他出國去瀟灑的。
於是這一世在張小建他爸問出:“大侄女啊!你終於回來了,不過你怎麼選深更半夜回家?”
我立刻搶答:“我爸被大廠特聘為技術指導員,所以我特地回來給我爸慶祝的。”
我爸年輕時是工程技術員,但因他經常吹牛,做事不著調,被單位開除了。
而這個崗位是舉全族之力為我爸謀來的,他卻被開除,家裏的長輩狂罵他,有事沒事就戳他心窩,從此這便成了他的心病。
張小建他爸立刻吹捧:
“ 吆,我大哥真厲害,我就說我大哥技術杠杠的吧!你們以前竟然還總嘲笑他。”
張大喬本來欲張口嗬斥我的嘴立刻緊閉了起來,他心虛地扯開話題。
“弟弟、大侄子,這大晚上,你們怎麼還帶著老爺子過來了?”
“大伯,聽小區門衛老李頭說張雪兒回來了,我們當然得過來給她接風,反正都住一個小區也近。”
說話的人正是我堂弟張小建,那個上一世怎麼也不肯相信我失業且很窮的殺人凶手。
張大喬:“哦哦,那你們快進來,快進來,進來坐。”
張小建的屁股剛粘上沙發,他就迫不及待開口:
“那什麼,張雪兒,我要結婚了,女友家要在大城市一套婚房和88萬的彩禮,您得給我出一下呀!我可是咱們老張家的唯一男丁,老張家的香火和姓氏可都靠我傳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