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急忙把顧錚背回了屋,為他處理傷口,又喂了些米湯。
半夜的時候,他忽然發起燒來,我沒敢貿然去找大夫,拿來溫水一遍遍幫他擦拭上半身,直到他身上溫度逐漸變得正常,我也累得昏睡了過去。
顧錚醒來後並沒解釋自己為何沒死,又是為何出現在這,我便也識趣地沒有多問,隻讓他在家裏好好待著,每天為他抓藥熬藥。
而他自從身體好些後,便堅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有時是默默把家裏的柴劈好,有時是在我回家後端上來熱騰騰的飯食。
一個多月後,顧錚留下一封信和一些銀子便突然不告而別,我除了心裏莫名有些失落,還是照舊每日殺豬賣肉。
一次我剛要收攤回家,突然來了幾個官府的人強行把我帶走。
“定遠侯府報案,說宴席上用了你家的豬肉,這肉不新鮮,把所有客人都吃出了問題,沈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吧。”
到了府衙,審問我的除了知府大人,還有多日不見的顧昀。
“沈歲歲,你犯的事按律應當杖責三十,你若痛快認罪,服個軟,本公子可以跟知府大人求情,隻打你十杖以示懲戒。”
我大大方方跪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今天這一出,是你的手筆,還是顧夫人,或者是蘇明漪?”
“要打就痛快打,我沈歲歲沒做過的事,便是死也不會認!”
板子一下下重重落在我身上,我開始還能咬牙強撐,後來便漸漸失去意識,嘴裏全是腥甜的味道。
顧昀焦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沈歲歲,你服個軟不行嗎,你跟我低一下頭就這麼難嗎?”
迷迷糊糊間,我好像看到顧錚的身影衝了進來。
“兄,兄長,怎麼是你,你回來了?”
“顧昀,蓄意栽贓,濫用私刑,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顧錚背著我往家裏走,我趴在他溫暖寬厚的背上,身上卻越來越冷。
“顧將軍,我救你一次,你也救我一次,我們算是兩清了。”
“沈歲歲,我可是救了你兩次,這恩情清不了。”顧錚擲地有聲一字一句道。
“若想報答我,我正巧需要一個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