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後他扯下西裝胸口處的胸花,在上麵寫下一行電話。
施舍般塞進我手裏。
「也不知道選個中文好點的,露餡了時薇。」
「這是我的聯係電話,等你想通了,隨時打給我。」
下一瞬許嘉昱電話響起。
「許哥哥你去哪了?民政局要下班,再晚就領不了證了。」
聞言許嘉昱匆匆離開。
看著許嘉昱屏幕上亮起他和林芊雪的合照,我隻覺得可笑。
誰說這孩子是他的?
況且女兒從小和孩子爸在國外長大,說不好中文也是正常的。
我把那朵胸花扔進垃圾桶。
一麵寫著新郎,另一麵又寫上自己的聯係方式送給別的女人。
許嘉昱還是和從前一樣惡心。
我今天回國,在港圈引起不小的轟動。
晚上,正帶著女兒圍在篝火旁烤地瓜。
閨蜜打來電話。
回國前,我想過不再和任何人產生瓜葛。
看著那串號碼,我還是有些恍惚,甚至錯過電話的接聽時間。
「薑時薇,少特娘給老娘裝死,我知道你回來了。」
下一瞬別墅大門響起。
外麵的喊罵聲和我腦海裏那個熟悉的聲音重合。
「薑時薇,開門。」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脾氣暴躁。
女兒被嚇得躲在我身後。
我摸了摸她的頭,思索半天。
「別怕,這是你,幹,媽。」
女兒歪著頭。
「幹媽?!」
下一瞬閨蜜竟直接從別墅外牆上跳了進來。
「薑時薇,你還打算這麼躲老娘多久?」
我尷尬的笑了笑。
不是我故意躲著她。
是我不敢麵對她。
當時為了和許嘉昱在一起,我沒少鬧自殺。
是閨蜜一直勸告我,許嘉昱並非良人。
可我不聽。
最後我被綁匪擄走時,閨蜜傾盡所有人脈來尋我。
可最後還是沒能找到我的身影。
她曾幾度以為我死了。
甚至還給我立了墓碑。
此刻見到我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站在麵前。
閨蜜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
直接把我的遺照摔我腳下。
「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為什麼不聯係我?」
我以為她會恨我一聲招呼不打便銷聲匿跡。
可我沒想到,閨蜜抱著我哭成淚人。
「還活著就好,死丫頭以後再玩消失,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紅了眼眶。
一陣噓寒問暖過後。
閨蜜盯著我身後的小粉團子一臉狐疑。
「這,真的不是許嘉昱的種?」
不等我開口,女兒搖了搖頭。
「咳咳,自我介紹一下幹媽~」
「我叫團團,我爸爸叫厲北辰。」
聞言閨蜜一口水噴了出來。
「厲,厲北辰?!」
「就是國外黑白兩道通吃,殺人不眨眼,手眼通天的厲北辰?」
話落。
別墅大門再次響起。
「腦婆醬醬醬,怎麼不給我開門呀,我給你帶了最喜歡的小燒烤。」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過半。
「說好十二點回家,你遲到了。」
「我給腦婆買了條金項鏈,當做補償,求求你了,讓腦公進去好不好。」
結婚五年,人人害怕的厲北辰,回到家總是這副妻管嚴模樣。
我有些尷尬的看向閨蜜,不知不覺她已經豎起大拇指。
厲北辰正要向我衝過來一個熊抱時,這才發現家裏來客人了。
「內個,你們,你們繼續。」
不等厲北辰開口,閨蜜一個健步離開。
厲北辰直接將我公主抱回屋內。
「今天發消息求了你幾次,都不準我來見你,自己倒是先和小姐妹敘上舊了。」
「已經兩晚沒抱著你睡了,時薇,今天的床是水做的,試試嗎?」
厲北辰壞笑著,手上的小孩兒嗝屁套已經撕開包裝。
結婚五年。
每一夜他都要拉著我嘗試不同的新鮮姿勢,從來不會膩。
這一夜直到厲北辰沉沉睡去。
第二天打開手機,看到了閨蜜的連環call。
「時薇,之前醫生檢查過,你的身體再也不能生育。」
「這個孩子是......」
我抿了抿唇,決心告訴閨蜜真相。
「當年的鑒定報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