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邊一陣嗡鳴聲,我駑動著嘴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看著白布蓋在母親身上的那刻,我喉嚨嘶啞,額頭不斷撞向地麵。
內心滿是懺悔,我恨孟宴舟!
要不是他,我的母親不會成為植物人,我也不會雙腿癱瘓整整3年!
我恨林鹿,要不是她拿我母親的命開玩笑,至少我在人世間還有一絲留戀。
滔天的怒意不斷翻湧,內心更是三年的羞辱與不甘!
我蜷縮在長廊的角落,瀕臨崩潰。
此刻,林鹿哭著撲到了孟宴舟的懷裏:
“宴舟,醫生說我受到了驚嚇,先兆性流產,我的孩子差點就沒了!”
她狠狠指著我,眼眶發紅道:“這一切都是蘇婉的錯!”
孟宴舟眼裏滿是怒火,他大步朝著我走來,一把鉗製住我的手腕怒斥道:
“你躲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滾過來給林鹿道歉!”
他手勁極大一路將我拖拽到林鹿的麵前。
手臂結痂處再次溢出鮮血來,隔著袖子流了一地。
來到林鹿麵前時,他猛地將我甩在地上怒吼道:
“還不快跪下給林鹿道歉,你差點害死了一條命你知道嗎!”
我眼裏滿是悲戚,明明是她害死我的母親,卻要我下跪磕頭?
我倔強著頭嘶吼道:“道歉?做夢!我恨不得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我詛咒她腹中的胎兒夭折!”
孟宴舟眼裏的怒火頓時燃起,他一腳踩在我的右手不斷碾壓:
“你雙腿已經殘疾,要是手再廢了,你這輩子都碰不了高爾夫了!”
“跪下!馬上道歉!”
我冷冷地望了一眼孟宴舟:
“我沒錯,該死的人是你們!是你們!”
隨著孟宴舟腳上的力道不斷加重要,根根手指發出了骨裂的聲音。
我額頭滿是冷汗,趴在地上因為疼痛而全身顫抖,我不甘的沙啞道:
“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觸及我悲戚的目光,孟宴舟眸心微縮:
“蘇婉,你簡直冥頑不靈!”
林鹿一把推開了孟宴舟輕聲道:
“好了宴舟,就當給肚子裏的孩子積德了。”
“算了,你去幫我拿安胎藥吧,”
孟宴舟冷冷望了我一眼:“你果然連林鹿本分善良都比不上,活該你一輩子殘疾!”
孟宴舟前腳剛走,林鹿尖銳的高跟鞋就碾在我右手的小拇指上。
隨著我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右手的小拇指被連根碾斷,一腳踢飛。
“蘇婉,你這輩子都徹底成了殘廢了,就算你能站起來,你也永遠打不高爾夫了。”
我匍匐在地摸索到斷指的那刻,林鹿滿臉都是得意高跟鞋再次踩在我的臉上:
“宴舟是我的,冠軍也是我的,而你永遠就是那最低賤的螻蟻!”
望著離去的林鹿眼皮越來越重,意識徹底渙散前的那刻,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小婉,快醒醒,你放心我一定要讓傷害你的身敗名裂!”
......
三天後,高爾夫世賽的現場人聲鼎沸。
孟宴舟一身高定的西裝陪著林鹿出席現場。
眾人紛紛阿諛奉承:“孟總,我們非常看好林鹿小姐,她一定是今年的冠軍!”
可人群裏的嚴律川卻冷哼了一聲:“話不要說太早,我看不一定!”
此刻主持人一一介紹了來參賽的選手。
到最後一位時她賣著關子笑道:
“今天,我們非常榮幸邀請到了一位神秘壓軸參賽選手。”
“下麵有請她隆重登場!”
台下瞬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我筆直地站在台上那刻。
孟宴舟和林鹿同時震驚道:
“怎麼可能是你?
蘇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