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禁欲佛子江序封是出了名的愛妻如命,那場為秦映晚舉辦的世紀婚禮一度讓全南港的女人們豔羨不已。
為了得到他的青睞,女人們使出了渾身解數,但江序封始終不為所動。
直到病嬌女宋琳琳,綁架了江序封,囚禁並霸王硬上弓了七天七夜。
秦映晚帶人衝進那間昏暗的房間時,江序封正被鎖在床上,而宋琳琳正跨坐在他的腰腹間起伏著。
秦映晚心痛不已,立刻將宋琳琳扭送派出所,判刑三年。
隻是自那以後,那個曾經日日將她吞之入腹的男人在床上就對她冷淡起來。
她以為江序封是對此有了陰影,變著法子寬慰他,甚至忍著羞恥購買情趣內衣。
可他依舊沒有碰她一下,清冷的眼眸仿佛裝了許多心事,垂下眼,他又裝得若無其事。
她不甘心就此冷淡下去,下定決心去找江序封的心理醫生問個明白,卻在路上遭到綁架。
她的眼睛被厚厚的黑布蒙住,接下來的七天七夜,成了她的噩夢。
有人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她,整整抽了九百九十九鞭。
每次她疼得快要昏死過去時,就總有醫生進來吊著她一口氣。
昏沉間,她清晰地聽見了不遠處傳來女人放蕩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緊接著,她聽到了那個熟悉到骨子裏的、屬於她丈夫江序封的聲音,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渴求:“主人,現在您解氣嗎?”
這一刻,秦映晚恍然明白了一切。
那個綁架她、折磨她的人,正是她的丈夫江序封。
心臟像是被生生撕裂。
她不懂,那個曾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劇烈的痛苦讓她眼前一黑,終於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病房裏空無一人。
她強撐著劇痛的身體,扶著牆一步步挪出病房,隻想找到江序封問個明白。
在安靜的消防通道門口,她聽到了壓抑的聲響。
推開門縫,她看到了令她血液凍結的一幕。
那個向來矜傲的江序封,竟然跪在那個本該被關在牢裏的宋琳琳麵前!
他仰著頭,神色冷峻,眉眼低垂,即使跪著,背脊也依舊挺直,帶著一種破碎又矜貴的姿態。
但最刺眼的,是他的脖頸上,竟還套著一個黑色項圈。
“主人,您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可以要您了嗎?”
宋琳琳卻冷笑一聲,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誰允許你救秦映晚的?你是不是對她還有感情!”
江序封用舌頭抵了抵被打得發麻的臉頰,眼神晦暗,竟似帶著一絲被虐後的饜足與快意。
他任由宋琳琳拽住項圈的金屬環,將他拉近,聲音平靜無波:“主人,我和她隻是商業聯姻,根本沒有感情。九百九十九鞭,是對她擅自把您送進監獄的懲罰。從今以後,她隻配頂著江太太的空名,我絕不會再碰她一下。”
門外,秦映晚如遭雷擊,身體晃了晃,死死捂住嘴才沒哭出聲。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商業聯姻......
他們明明是青梅竹馬,是彼此的初戀,結婚是水到渠成的相愛結果啊!
在他口中,竟成了冰冷的商業聯姻?
聽到江序封這樣說,宋琳琳這才麵色緩和,她慵懶地靠在牆上,鞋跟踩在江序封的肩膀上。
“既然你不能給我江太太的名分......那就用別的來補償我。”
“是,主人。”江序封握住她的腳踝,吻了吻,“您想要什麼,我都給您。”
宋琳琳滿意地笑了,她扯了扯項圈,命令道:“現在,要我。”
淚水模糊了秦映晚的視線,她不願再看,渾渾噩噩地回到了病房。
大約過了一小時,江序封才推門進來。
他已經換回了平日裏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樣,西裝一絲不苟,隻是脖頸上那個刺目的項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圈清晰的紅痕。
秦映晚紅腫著眼,聲音沙啞:“你脖子上的紅印......是怎麼回事?”
江序封抬手整理了一下領口,神色淡漠,隨口敷衍:“過敏而已。”
房間短暫地陷入死寂,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竟已無話可說。
最終,還是秦映晚打破了沉默。
“江序封,你還愛我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江序封沉默了片刻,語氣平靜無波:“我答應過你死去的媽媽會照顧好你,就一定會照顧你一輩子。”
秦映晚喃喃道:“是嗎......”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他們曾是鄰居,兩家隻隔著一道矮矮的柵欄。
那時,他們的父親都背叛了家庭,留下兩個破碎的家和兩顆無助的心。
無數個被哭聲和爭吵充斥的黑暗夜晚,她總會偷偷翻過柵欄,跑到他的窗下。
而他,也總會在那裏等她。
他們蜷縮在院子角落的舊秋千上,緊緊依偎,分享著口袋裏僅有的糖果,用稚嫩的語言笨拙地安慰著彼此。
“晚晚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序封哥哥,我們以後一定不要像他們那樣。”
結婚那天,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力度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指骨,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虔誠。
“晚晚。”他聲音低沉而堅定,一字一句地承諾,“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我會愛你一輩子,永遠、永遠不會出軌。”
她看著他眼中清晰的自己的倒影,心中滿是篤定的幸福,用力地點頭。
“我相信你,序封哥哥。”
可現在,不過才結婚三年,他卻變成了他曾經最唾棄的那種人。
回過神來,秦映晚直視著他的眼睛,輕聲問:“你還記得當初的承諾嗎?如果你出軌,我會毫不猶豫地離婚,絕不會步我媽的後塵,在那個所謂的江太太的空名分裏等到死。”
江序封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耐:“晚晚,你是不是還對半年前的事耿耿於懷?我那是被綁架了,才被迫和她上床的。”
看著眼前的男人到現在依然在說謊,秦映晚徹底失望。
她示意江序封湊近,在他俯身時,突然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是的!我還耿耿於懷。”她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顫抖,“被其他女人用過的你,好臟。”
江序封錯愕地捂住臉,眼中瞬間湧上羞憤與惱怒。
“秦映晚!”
他幾乎下意識揚起手,可最終還是沒舍得落下。
他深呼了一口氣,聲音冷硬。
“明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他不再看她,轉身快步離開了病房。
直到門輕輕關上,秦映晚臉上的冷硬才終於崩塌。
她打開手機,撥通了律師的號碼。
“張律師,麻煩你擬一份離婚協議,明天送到醫院裏來。”
掛斷電話,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手機屏幕上的婚紗照,然後換成了一張大海的照片。
這樣臟的男人,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