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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畫麵亮起的瞬間，所有人就被打了臉。

我將一張燙金的錄取通知書拍在桌上，媽媽臉上的疲憊瞬間被狂喜衝散。

她顫抖著拿起那張紙，眼淚大顆大顆砸在上麵。

“我的媛媛......我的媛媛考上清北了！”

她猛地抱住我，聲音哽咽：“媽媽就知道，我的女兒是最棒的！”

我麵無表情推開她。

“別忘了你的承諾。”

“我已經跟你過了十八年苦日子，你別再攔著我過好日子了。”

媽媽臉上的喜悅凝固了。

她怔怔地看著我，良久才找回聲音，卻是哀求。

“媛媛，過兩天是你十八歲生日，讓媽媽......陪你過完最後一個生日，好不好？”

我看著她卑微的樣子，嘴角勾起惡劣的笑。

“想給我過生日？可以啊。”

“但我想買什麼，你都給買嗎？”

媽媽立刻點頭，“買！隻要你開心，媽媽什麼都給你買！”

於是，我帶著她去了全城最貴的商場。

我指著最新款的包，最貴的裙子，限量的鞋。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都包起來。”

導購目光充滿鄙夷，直到媽媽拿出那張磨損的銀行卡，顫抖著手一次次輸下密碼。

【瘋了吧！她媽媽一共就存這麼點錢吧？這是臨走前要敗光的節奏？】

【我真的想衝進屏幕裏去抽她！見過壞的，沒見過這麼壞的！】

【媽媽的表情太讓人心疼了，她看著女兒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愛......】

彈幕的憤怒幾乎要衝出屏幕，視頻裏的媽媽卻隻是微笑著，為我提著大包小包。

回到那個破舊的家，我剛要開燈，卻被攔住。

“等等，媛媛。”

漆黑中，一點光亮起。

一個插著蠟燭的大蛋糕被端了出來，伴著一片歌聲。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那是媽媽打工餐廳的老板王叔叔，還有經常給她打電話的李叔叔，以及一些我不認識的人。

他們唱著生日歌謠圍在我和媽媽的身邊。

昏暗燈光下，每個人的笑都顯得有些詭異。

媽媽欣慰地湊近，抓住我的手。

“媽媽還記得，媛媛剛生下來的時候，小小的，還沒媽媽的胳膊長......”

“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和我當年越來越像了......”

我抽出手，打斷了她的深情回憶。

我環顧這間擠滿人的小屋，都是媽媽請來為我慶生的。

媽媽察覺到我的動作，好奇地問，“媛媛，你在找什麼？”

我笑了一下，“找陸叔叔啊。”

“今天王叔叔和李叔叔都在，怎麼陸叔叔沒來？”

“難道......”我故作恍然，“陸叔叔今天不方便來？”

媽媽的神情瞬間亂了，急忙解釋。

“不是的，媛媛，陸叔叔......他對你有誤會，媽媽就沒請他。”

我別有深意地看著她，“我還以為媽媽你藏著什麼秘密呢。”

“不過沒關係。”我輕笑，“我成年了，而且馬上就要走了。”

“你就算有秘密，也不用再藏著掖著了，對吧？”

媽媽眼眸深處有什麼沉了下去，她盯著我看了很久很久，才緩緩開口。

“是啊，媛媛是大人了，都想著要離開媽媽了。”

“有些事，是該讓你知道了......”

話音未落，她猛地轉身，拿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吃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