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超一品公爵奉國公之女,身份尊貴至極,楚逸辰不過是他養父楚鈞澤在深山中撿到的孤兒。
上一世若沒有我和我父親的幫襯,他一個跟楚家毫無血緣的孤兒怎說如此輕易幹掉楚家那些居心叵測的旁支,成為楚家家主。
也更不可能將白淺月養作外室,並在我死後以八抬大轎之禮迎娶他。
看到我出現,祖母向來慈和的臉也變得肅穆起來。
“靜姝丫頭,我老婆子隻問你一句,你當真是心甘情願嫁給楚鈞澤嗎?”
祖宗肅穆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楚大人是百官表率,靜姝甘願嫁與楚大人為妻。”
楚鈞澤位高權重,是帝王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刀,以他的身份本該頗受大家閨秀的青睞。
卻偏偏他天生不能人道,才收養了楚逸辰。
再加上他克妻的名聲,沒有哪家願意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推倒火坑裏。
聽到我心甘情願嫁給楚鈞澤,躲在簾幕後的楚夫人才驚喜出聲。
她高興的握住我的手,不斷地誇讚著我。
是我跟楚逸辰訂婚後從未有過的待遇。
送走楚夫人後,祖母一臉擔憂:
“靜姝,你知道的鈞澤他......”
我直視祖母的眼神:
“我知道,但我不怕。”
克妻又如何?不能人道又如何?嫁給人們口中的活閻王又如何?
總比我獻祭自己的一生還落得慘死的下場來得強。
院落,又瞥到楚逸辰正摟著白淺月說著什麼,哄得白淺月笑的花枝亂顫。
見我出現,楚逸辰忙吧我拉到一邊。
“我讓你說納妾的事情你說了沒有?”
“楚逸辰,你與白淺月的婚事與何幹,我說了,我白靜姝不會嫁你為妻。”
我的語氣平靜,可楚逸辰卻發了瘋。
“白靜姝你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此事威脅是真當我不敢不娶你嗎!若不是淺月攔住,我早就跟你退親了!”
他的話聽得人忍不住發笑,明明是他需要國公府的助力不敢退親,又沒膽子違背在我父親許下的諾言,隻敢在我麵前耀武揚武。
他抓住我手臂的五指隱隱發力,我原來已經包紮好的傷口破裂開來。
鮮血滴落在地麵,楚逸辰有些慌神。
從懷裏掏出一塊破玉牌塞到我手裏。
“這個給你就當賠罪了。”
說完他便匆匆離去。
看著手裏跟塊石頭無異的玉牌,我嗤笑出聲。
轉身想走,就一個淺白的身影攔住。
“靜姝妹妹,你也別怪阿辰,畢竟他是楚家唯一的繼承人,以後他的身邊不可能隻有你一個。”
她輕笑著不斷擺弄掛在腰間的白玉牌。
我一眼就認出,那是極品羊脂白玉。
也是我我在楚逸辰十歲生辰那年送出的禮物。
楚逸辰十歲生辰前生了場重病,嚴重到郎中都斷言命不久矣。
可我不信,
我為楚逸辰尋來了這塊號稱能養魂健體的白玉。
帶著這塊白玉三步一拜五步一叩首的登上了福喜寺,為楚逸辰求來了高僧的祝福。
也許是我的誠心感動了上天,楚逸辰真的一點點的好了起來。
他說,這輩子他都不會取下這塊玉牌。
後來無論他收到再珍貴的禮物,那塊白玉牌他也都不曾離身。
看著掛在白淺月腰間的玉牌,我的心臟還是忍不住的抽痛。
見我望著玉牌發呆的模樣,白淺月壓低聲音。
“我的好妹妹,這次......楚家少夫人的位置我拿定了。”
她的話如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原來,白淺月也是重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