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學聚會上,幾個穿著統一製服的陌生人突然出現在包間裏。
大家都以為班長安排了什麼驚喜環節。
直到其中兩個人拉開一條橫幅:
【祝魏渡即將和未婚妻領證結婚!】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個人舉起喇叭衝著我的方向喊道:
“隻要沈小姐主動離開,這些年住在魏家的所有開銷不用你賠!”
幾個反應快的男同學,沒好氣地把那些人趕了出去。
其餘的人紛紛湊到我身邊:
“汐汐,這肯定又是哪個看上魏渡的小姑娘搞得鬼,你千萬別多想......”
雖然有些生氣,但我真沒多想。
甚至在魏渡出差回來後。
我還心平氣和地問他,知不知道是誰搞得惡作劇。
“應該是謝菀。”
說著,魏渡看了我一眼:
“她比你小,又被家裏寵壞了,你別跟她計較。”
......
盡管不太明顯。
但我依舊注意到魏渡在提起謝菀時,神色柔和了不少。
心裏有些疑惑。
我卻沒表現出絲毫異樣:
“如果當時我周圍不是那幫知道咱們倆情況的老同學,你知不知道我會麵臨什麼樣的境況?你讓她當麵跟我道歉,隻要道歉,我可以不跟她計較。”
聞言,正在解領帶的魏渡麵露無奈:
“她是合作方的女兒,一個玩笑而已,你怎麼上綱上線的?”
我詫異地看著魏渡。
不敢相信當初那個,說會為我抵禦所有風險和惡意的人。
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男人,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汐汐,我不是那個意思。跟謝家的合作很重要,隻要這個項目成了,沈家就能重現叔叔阿姨還在時的盛況。”
魏渡上前一步,將我摟在懷裏:
“都怪我能力不夠,才讓你平白遭受了這些委屈。”
見我沒反應,魏渡又提起我們推遲了很多次的婚禮:
“我向你保證,隻要跟謝家的合作敲定下來,我立馬開始籌備婚禮!”
為了等魏渡,我錯過了平時睡覺的時間。
盡管心裏還有很多不滿,但在魏渡輕拍著我的後背時。
遲來的生物鐘讓我心生疲憊,沒了質問的力氣。
魏渡將昏昏欲睡的我抱到床上。
他把藥遞到我的嘴邊時,我順從地吃了進去。
“睡吧,我去洗個澡就來陪你。”
魏渡在我的額間留下一個吻。
我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這份執念讓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吃了藥就進入深度睡眠。
不知道過去多久。
因為遲遲沒有聽到浴室裏響起水聲。
我用力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清醒。
光著腳走出房間。
在冰涼地麵的刺激下,我那混沌的大腦逐漸恢複清明。
“她的藥裏有安眠的成分,那藥效果很好,隻要吃下去,五分鐘之內肯定能睡著。”
剛走到書房附近,我就聽到了魏渡的聲音。
這話聽起來沒什麼毛病。
因為我確實有有睡眠方麵的問題。
我隻是好奇。
一向不愛跟人打交道的魏渡,這麼晚了在跟誰打電話。
“你今天過分了,我讓你盯著沈汐然,是想知道我出差的時候她都在幹嘛,你怎麼能找人在她的同學聚會上胡言亂語?”
和他打電話的人,難道是謝菀?
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
一道陌生的女聲突然在房間內響起。
對方的說話內容證實了我的猜測:
“你都在我爸麵前說要娶我了,那我算不算你的未婚妻?作為你的未婚妻,趕走你身邊的女人又有什麼問題?”
是了,我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
原來謝菀之所以能準確得知我的動向。
是因為魏渡讓她盯著我。
以及那條橫幅上的內容。
並不是魏渡口中的玩笑話。
曾經在我爸媽的墓前,說要娶我、一輩子照顧我的人。
居然承諾要娶別的女人?
而這還不是最荒謬的。
在魏渡關掉免提之前,我聽謝菀說:
“你說沈汐然精神狀況不好,不能受刺激。所以那橫幅上根本沒說什麼難聽的話,而且她在你那白吃白住這麼多年,我都沒讓她給錢,這還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