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照規矩,做錯事,要去蘇家的冰窖反省八小時。
於是我在客廳睡了七小時。
接著趕在顧錦川回來前,去街上淋了一身雪,最後才不緊不慢進到冰窖。
偽裝一副被凍僵的模樣。
蘇心暖前腳摸上顧錦川的胸膛,用帶著情欲的眼神勾引。
我後腳敲打冰窖的牆,故意沒關上門,傳出陣陣痛苦哀嚎。
甚至撞倒一排貨架,跟著摔在地,發出巨大動靜。
很快,冰窖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識趣的閉上眼,如預料般被人抱起,慢慢走向溫暖之地。
蘇心暖氣急敗壞,跟著來到臥室,直接往我身上潑熱水。
我配合般發出慘叫,縮在顧錦川懷裏顫抖。
畢竟浴室的水早就被我設置成恒溫,這點水隻起到怡情的作用。
“小暖!”
“我房間的電腦被人動了!”
話落,顧錦川眼中的責備消散。
轉頭用眼神質問我。
蘇家能從小商販發展到如此大規模。
私下少不了灰產生意。
其中就有顧錦川聯合一起辦的。
藏在電腦裏的證據一旦泄露出去,政府就會成立督查組。
到時候別說蘇心暖,顧錦川都不一定能保全自己。
“我沒有...”
話沒說完,我的臉頰就迎來一巴掌。
顧錦川甩開我,站在床邊,低頭俯視我。
“沈初盈,我警告過你。”
“關於集團的任何事你都沒有資格觸碰!”
“需要我幫你回憶你是怎麼過來的嗎?”
不用顧錦川提及,那些不堪的過往就如潮水般襲來。
我又一次深陷於痛苦的漩渦中,難以自拔。
五歲親眼見證賭鬼父親被黑道的人剝皮殺害。
八歲差點被母親賣給戀童癖,最後正當防衛卻被送進少管所。
十歲母親賣房卷錢跑路,我被學校退學,連容身之處都沒有。
就連我出去打工,也會因出眾的樣貌,遭到猥褻和挑逗。
當我沒有足夠的能力支撐我的美麗時,它隻會是我的不幸。
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沒有人知道我流了多少淚,受了多少次傷。
他們隻會在我苦盡甘來,過上好日子時,對我落井下石。
顧錦川也不例外。
去到蘇家前,他將我悲慘身世調查的一清二楚。
然後甩在我的麵前警告我。
“我能給你這輩子,你都擁有不了的東西。”
“但你也記住自己的身份,說難聽點,你是我花錢雇的陪玩。”
“要是惹到我,我隨時可以讓你滾蛋。”
他看我的眼神沒有心疼,沒有愛意。
隻是單純的交易。
於是我的一舉一動,甚至每個眼神。
都是為他精心設計。
包括現在。
我捂著臉,沒有辯駁,而是淡淡說道。
“這次你也認定是我,對嗎?”
畢竟來蘇家後,栽贓嫁禍是蘇心暖的慣用把戲。
不止一次的,她將東西藏在我的房間,最後把我拖到顧錦川麵前。
施壓顧錦川給我一個處置。
她想通過這種方式,證明自己在顧錦川心中的位置。
雖然次次,她都能如願見我受罰。
但顧錦川事後的安撫也一次不落。
我的財產也因為她,多了更多零。
一聲歎氣後,我明白了自己的結局。
站起身說道。
“去祠堂跪,還是挨三十板打?”
“你離開蘇家吧。”
我頓了頓,很快便點頭應下。
平靜地像是沒有任何情緒。
顧錦川卻皺起眉。
“你就不想解釋一次嗎?”
我扯出一抹笑,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開。
畢竟,這件事就是我做的。
我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