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婚五年後,再見前夫是在我的律所。
他遞給我一張一千萬的卡,說要補償我。
“沒想到你現在淪落到當保潔了,這張卡裏有一千萬,就當是我欠你的補償。”
我沒有接過,隻低頭看了眼自己純白色的襯衫。
沒有任何大牌logo,卻是謝凜專門給我準備的高級定製。
看來,江屹舟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爛。
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律師就是我。
我沒有說話,他突然微紅著眼眶,問我:“近些年過的好不好?”
我輕輕將盆栽放下,平靜地說,
“江總,你越界了。我著急下班,老公孩子還在等我回家。”
...
江屹舟不過愣了半秒,眼底便溢滿無奈與複雜。
他顯然不信。
“阿窈,你不必強撐的。”
“我們畢竟夫妻一場,我......是真心實意想為你好。”
說罷,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我長褲上的褶皺。
不知腦補了什麼,最終目光酸澀地遞給我一張黑卡,
“這家律所在業界很有知名度,離開我後,你去了這兒......當保潔?”
“這張卡裏有一千萬,就當......就當是我欠你的補償。”
我沒有接過,隻低頭看了眼自己純白色的襯衫。
沒有任何大牌logo,卻是謝凜專門給我準備的高級定製。
看來,江屹舟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爛。
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律師就是我。
我沒有解釋的意思,轉口問起江屹舟的來意。
他頓了頓,神色有些尷尬。
隨後告訴我,是蘇念念在片場和人發生爭執,一怒之下將人打成了重傷。
於是他來替她找律師辯護。
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巧遇見我。
我了然地點點頭。
五年過去,蘇念念那性子還真是絲毫未變。
甚至更加變本加厲。
但至少,江屹舟還是一如既往地願意為她撐腰不是嗎?
“這是最後一次,等替她打完這次的官司,我就和她離婚。”
男人突兀地話語響起,隨後,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的神情。
我驚訝地挑了挑眉。
當年江屹舟為了和我離婚,另娶蘇念念,可謂不擇手段。
我鬧了八次自殺都沒能挽回。
如今,不過才五年,他竟就後悔了。
斂下眼底的嘲弄,我淡淡說了句這場官司,律所接不了。
畢竟這種明顯不占法理的案子,我沒辦法扭曲事實。
可這話落在江屹舟眼裏,就成了我還在恨他,
“阿窈,我知道當初的事是我和蘇念念對不起你。”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我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我們能不能——”
“江屹舟。”
我平靜地開口打斷他,
“我想,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我們離婚了,我現在也有了新的家庭,請你別再用過去的沉屙來打擾我。”
“阿窈!”
江屹舟語氣急切了幾分,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執拗,明明隻要低個頭,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啊......”
男人深深望著我,眼裏透著心疼,仿佛我是在做什麼無意義的堅持。
我擰眉,正想告訴他,自己並沒受什麼苦。
卻突然聽到一道瓷器碎裂的聲音。
扭頭,就看到一個女人,身體僵硬地出現在眼前。
是蘇念念。
嫉妒、扭曲、怨毒......
在她臉上迅速閃過,生生破壞了那張臉的美感。
“舒窈?!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隻會勾引別人老公嗎!”
蘇念念衝上前,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
可我還什麼都沒說,江屹舟就臉色一沉,隨即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扯開。
“夠了!蘇念念,你惹的禍已經夠多了,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阿窈什麼都沒做,你怎麼能那麼說她!”
蘇念念紅了眼眶,看著江屹舟的眼神,不可置信中又夾雜著一絲委屈。
這一幕,我隻覺得熟悉極了。
五年前,我也曾那樣瘋魔地大吼大叫。
隻是那時候,江屹舟維護的人,是蘇念念。
我徹底失去了再待下去的耐心,卻突然被江屹舟握住手腕。
他欲言又止地還想說什麼,蘇念念則嚷著要讓我付出代價。
爭執間,什麼東西從江屹舟的懷裏掉了出來——
一個破舊的、十分不符合他身份的兔子玩偶。
我們三人同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