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畫麵是蘇景然的病房。
他瘦的像個紙人,身上接滿了儀器。
醫生全麵檢查後,麵色凝重的說:
“病人情況很差,醒過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而且......他的器官幾乎壞死,蘇家想要做人工試管生育,已經不可能了。”
蘇景然母親身子一軟,趴在兒子的身體上嚎啕大哭。
我站在床邊,眼神空洞麻木,仿佛置身事外。
畫麵中的蘇晚檸瞬間暴怒,一把攥住我的頭發,將我拖到蘇景然的病床邊。
隨後按著我的頭,一下一下撞在堅硬的瓷磚地麵。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說?”
“我們蘇家有哪裏對不起你!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陸硯,你到底有沒有心!”
現場觀眾義憤填膺。
“蘇家可真慘,兒子成了植物人,命根還毀了,想留個後都不行。”
“陸硯簡直不是人,看到好兄弟變成植物人,連點反應都沒有。”
“說不定就是他嫉妒蘇景然,才把人家害成這樣。”
蘇景然母親激動的衝上來,指甲撓花了我的臉。
用盡全力將提取器向我腦內狠狠推進。
“我的景然一輩子都醒不過來,憑什麼你好好的活著!”
我痛苦的哀嚎響徹體育場,鮮血迸濺在蘇晚檸雪白的裙擺上。
她別過頭沒有看我,冷聲對工作人員說:
“擴大搜索範圍,我要看到真相!”
突如其來的刺激,令我的記憶再次跳轉。
畫麵中,我被蘇晚檸拖到了臭名昭著的貧民窟。
她把我的衣服扒光,吊在廢棄倉庫裏。
房間裏擠滿了專門從精神病院帶來的女瘋子,她們餓狼似得盯著我,臟兮兮的手掌在我身上遊走。
蘇晚檸雙眼血紅,用力捏住我的下巴逼問:
“陸硯,罪犯到底是誰,值得你用命來保護?”
我明明全身都在顫抖,卻還是咬緊牙關說:
“不知道。”
蘇晚檸被我的態度徹底激怒。
她眼神如同淬了冰,一字一句說道:
“既然你對那個賣肉的地方依依不舍,我今天就讓你賣個夠!”
有人遞上一根煙,煙霧繚繞中,蘇晚檸的聲音鋒利的像刀,將我刺的血肉模糊。
“給陸硯灌最猛的催情藥,丟給那群瘋子折騰,一元一次,來者不拒。”
“賺到的錢,買我弟弟最喜歡的鳶尾花,送到病房。”
接下來的畫麵,是我一生都不願意再麵對的恐懼。
我拚命捂住耳朵,想把那些惡心的聲音隔絕。
可蘇晚檸卻強行掰開我的手腕,譏諷一笑。
“陸硯,你是故意用這段記憶賣慘?”
“可世界上最不值得可憐的人就是你!”
“你包庇罪犯,你受的罪是你咎由自取!”
台下觀眾義憤填膺的附和:
“這男的真不要臉,故意放這種記憶博取同情!”
“兄弟變成活死人,還斷子絕孫了,人家父母一夜白頭,哪個不比他可憐!”
“別看他叫的歡,在泰國都賣成鴨王了,說不定享受的很呢!”
“這麼折磨都不肯開口,會不會主謀就是他自己?”
“很有可能,就算不是主謀也是同夥!”
場下各種猜測讓蘇景然母親徹底失去理智。
她掄起胳膊,狠狠抽在我臉上。
一向端莊的蘇太太,像個瘋子一樣大喊:
“擴大搜索範圍!加大功率!把這個混蛋所有的記憶都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