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許沐接到了助理的緊急電話,江憶年的皮膚饑渴症犯了。
等到她趕過去時,卻看見江祈年趴在一個女人的懷裏睡得香甜。
那個女人是她的妹妹,宋家養女宋南衣。
同自己一樣擁有解除江祈年病情能力的女人。
宋許沐臉色有些難看的走過去,女人懷中的江祈年正好也睜開眼。
“老婆,你來了,今天真是太幸運了,遇見了晚晚。要不是她今天恐怕我就進icu了。”
可宋許沐的臉色不好看,她一把拽起江祈年護在身後,眼神充滿了憤怒的警告看向宋南衣,“你為什麼會在這?”
宋南衣無辜的眨眼睛,“姐姐,我隻不過是看姐夫太痛苦了而已,別在意。”
“是啊,沐沐,你別在意,要不是南衣,你今天差點看不到我了。”
這是第一次,江祈年為了別的女人說話。
這次結束,男人哄了她很久。
他說會斷絕和宋南衣的聯係。
宋許沐心中不是滋味,努力壓抑住了心頭怪異的想法,還是選擇相信他。
晚上,助理告訴她江祈年做飯時不小心切到了手。
可是他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怎麼會去做蛋糕?
立刻,宋南衣的朋友圈裏出現了一個熟悉而忙碌的身影。
第二天,是在他們的結婚紀念 日,江祈年送的生日禮物是一條愛心項鏈,這是他自己設計的。
世界上僅此一條。
可幾乎隻是一眼,宋許沐便認出來,項鏈是假的。
她顫抖的接過,手機裏彈出一條陌生的消息。
脖頸白皙的宋南衣帶著的正是正品。
......
此刻,宋許沐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男人變心了。
“怎麼了?”
看著她慘白的臉,江祈年擔憂的問道。
宋許沐沒有直接拆穿他,將項鏈攥在授信後,卻是避而談起另一個問題,“你有多久沒犯病了?”
江祈年的皮膚饑渴症,每天都需要自己擁抱十次。
而這已經過去兩個月,他安然無恙。
沒找自己,那找了誰呢?
江祈年的臉色僵了一瞬,閃過一絲不自然,“可能是,病情好轉了些吧?”
他的謊言屬實拙劣。
這個病,宋許沐陪他治了十年,沒人比她更了解。
“是病好了,還是有別人了?”
宋許沐皮笑肉不笑。
江祈年皺眉,“怎麼可能。”
他不悅的收回放置項鏈的盒子,“病好了是好事,難不成要一輩子都依賴你嗎?”
“是啊,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在他們最落魄的那一年,兩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窩在天橋下麵取暖。
江祈年的饑渴症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擁抱無法解決的地步。
炙熱的吻成為了救贖他黑夜的唯一一道光。
他紅著眼,“沐沐,永遠別離開我,我要賴著你一輩子。”
一輩子,而如今還不過半。
江祈年愣住了,顯然沒想到宋許沐會提起當年的事。
“難道我們就要活在過去嗎?沐沐,你是不是誤會了南衣,她沒你說的那麼壞。”
宋南衣不壞?
宋許沐氣笑了,回宋家的第一天。
她便摁著自己吃狗剩下的飯菜。
第二天,把她所有的衣服丟出去,讓她光著身子難堪。
第三天,燒了她的頭發,到現在,她的頭發都帶著糊味。
......
這些不算壞,那算什麼?
他明知道,做完這一切的宋南衣不僅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將自己倒打一耙後取得了宋父宋母所有的關注。
而她生為親生女兒,卻再次被趕出家門。
這一切的一切,他全都親眼所見,現在卻告訴自己,宋南衣無辜?
“阿年,你是在替她說話嗎?”
江祈念歎了口氣,“沐沐,我隻是希望你往前看,現在你有我,不需要和她比什麼,這難道還不夠嗎?”
“可那一切本就屬於我!我的爸爸媽媽,憑什麼讓給她!”
宋許沐紅著眼,憤怒的嘶吼。
她承認,自己是害怕的。
宋南衣搶走了她的父母,如今還要搶走她最愛的人。
她怎能不害怕?
然而,江祈念的眼裏卻閃過一絲不耐,“夠了,沐沐,得饒人處且饒人,宋伯父也是因為跟南衣感情深才把她留下的。”
他話音剛落,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見備注人的那一刻,神情一瞬間變得溫柔,“好,你想要什麼我都送給你。”
與剛剛和自己冷臉吵架的樣子,判若兩人。
電話掛斷,江祈年甚至忘了兩人在吵架。
急衝衝的就要往外走。
宋許沐看到這一幕,隻覺得心如刀絞,“你要去找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