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綰月一腳踹開了門。
離婚協議書抽在時嶼城臉上。
她看的清楚,時嶼城和阮芷蘅分開時都在拉絲。
蘇綰月惡心的想吐。
看見蘇綰月,時嶼城冷了臉。
“你跟蹤我?綰月,我知道你愛我,但控製欲太強隻會適得其反!”
蘇綰月不想和時嶼城爭辯。
她指了指離婚協議。
“簽。你作為婚姻過錯方,淨身出戶。況且你現在的一切都是蘇家給你的,你該還。”
時嶼城臉色越發難看。
“蘇綰月,我知道你不想和我離婚,故意用這種手段惡心我?用這些資產逼我低聲下氣求你?”
蘇綰月抬了抬下巴。
“是又怎麼樣?”
時嶼城被她心軟嘴硬的模樣氣笑了,拿起離婚協議翻到最後一頁就要簽。
他不信蘇綰月真的舍得。
蘇綰月鬆了口氣。
終於可以擺脫這段爛透了的婚姻和爛透的男人。
阮芷蘅卻在這時哇的一嗓子哭出了聲。
眾目睽睽,她直接跪在了蘇綰月腳下。
頭磕的震天響。
“綰月姐姐,是我的錯,是我不知廉恥勾引嶼城哥。要是因為我害的你們離婚,我不如死了算了!”
時嶼城扔下筆,心疼的扶起阮芷蘅,憤怒的指責蘇綰月,“你到底鬧夠了沒?都說了,芷蘅是妹妹,也是爸媽收養的女兒,蘇綰月你到底有多齷齪才會覺得我們之間有苟且?”
蘇綰月目光落在阮芷蘅手腕上,蘇家祖傳的玉鐲、媽媽的遺物還在阮芷蘅手上大喇喇的掛著。
她暫時沒再計較離婚協議書的事,上手就去摘阮芷蘅手上的玉鐲。
她手剛抓住阮芷蘅手腕,阮芷蘅就哭叫著疼,時嶼城條件反射的推開了蘇綰月。
他很用力。
蘇綰月聽見自己脊背撞在牆上發出空洞的回音。
她嗓子眼一甜,竟然咳了一口血出來。
蘇綰月看著掌心的血,本能的喊了聲“嶼城”。
聲音怕的發顫。
她在本能的向這個陪了自己十八年的男人求救。
下一秒,風聲伴隨著耳光聲響起。
時嶼城一巴掌扇在了蘇綰月臉上!
“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一個鐲子你都要跟芷蘅搶?”
蘇綰月滿嘴血腥味兒,分不清是剛才咳出來的,還是被時嶼城打出來的。
她渾身都在疼,可也抵不過心裏的疼。
蘇綰月踉蹌著去了洗手間。
再不離開那個環境,她怕自己會拿著酒瓶子給時嶼城還有阮芷蘅開了瓢。
她漱口,吐出帶血絲的水。
阮芷蘅跟在她後麵進了衛生間,反鎖上門。
她大大方方的把手伸給蘇綰月看,惡毒的譏諷,“姐姐,很想要回你媽的遺物是吧?那就跟嶼城離婚,但我的要求是——你淨身出戶。”
“可以。”蘇綰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阮芷蘅還嫌不夠,“好討厭你永遠高高在上的樣子。姐姐,要不你給我磕兩個響頭?不然我現在就把鐲子給砸了,讓你連這點念想都沒。”
蘇綰月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頭重重的砸在地麵上。
阮芷蘅一腳踩在了蘇綰月頭上,狠狠碾壓著。
“媽的,早就看你們一家人不爽了,憑什麼你生來就是大小姐?我隻能當個看人眼色的養女?”
“我就是要弄死你的爸媽,搶走你的男人,還有你蘇家的一切!”
“聽說你連你那個死鬼媽的骨灰都沒找到?這就是你的報應!”
蘇綰月疼的眼前發黑,耳朵嗡嗡的。
但她聽出來,自己爸媽的死八成就是阮芷蘅故意的!
阮芷蘅意識到自己失言,不由自主放鬆了腳上的力氣。
蘇綰月掙紮著起身,抓著阮芷蘅長發,狠狠砸在了洗手間台麵上。
她眼睛要滴血,厲聲質問,“我爸的心臟病,還有我媽的死,都是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還裝的一副悲天憫人?”
時嶼城一腳踹開了衛生間門。
他看見的是蘇綰月按著阮芷蘅打,阮芷蘅額頭都被砸出了血。
時嶼城心徹底寒了。
他是愛蘇綰月,他為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
但他不接受自己深愛的女人變成這種善妒、不擇手段的模樣。
他陪著蘇綰月長大,是她的兄長也是他的丈夫。
他有義務教教蘇綰月規矩。
時嶼城對著自己的好哥們指了指馬桶,吩咐。
“讓你們嫂子醒醒腦子,好好學學規矩。”
蘇綰月被按進了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