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阮時苒被放出地下室,已經是三天後了。
她回到主別墅,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片的粉色。
粉色的窗簾,粉色的地毯,甚至連沙發上都堆滿了粉紅色的蕾絲抱枕。
明明在之前,阮時苒不過是買了一雙淺粉色的毛絨拖鞋,梁牧野便皺著眉,逼迫她換掉。
他說:“這個太幼稚,不符合你梁太太的身份。”
而現在,整個別墅都換成了蘇憶禾喜歡的粉紅色。
阮時苒嘲諷一笑,當她拖著沉重的身體,剛走到二樓,就看見傭人正從主臥搬了許多東西出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阮時苒攔住了其中一個傭人,問道。
“先生讓我們把主臥收拾出來......”傭人看見阮時苒,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給蘇小姐住。”
“我都說了,我不稀罕!”
伴隨著傭人的話音落下,主臥裏麵響起蘇憶禾任性又嬌蠻的聲音。
“就算你愛我又怎麼樣,我才不要當你見不得光的金絲雀!”
裏麵傳來梁牧野無奈又寵溺的聲音,道:“小祖宗,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想讓我怎麼做?真的要讓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
蘇憶禾像是極其生氣,猛地從主臥跑了出來,在看見阮時苒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阮小姐,麻煩你管好你的男人,我可沒興趣當小三。”
聽到這話,阮時苒隻覺得可笑。
她道:“既然你覺得委屈,那麻煩把我給你的五百萬還給我。”
蘇憶禾似乎沒想到阮時苒會這樣說,臉頓時漲的通紅,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尖聲道:“還給你就還給你!誰稀罕你的臭錢!”
說完這句話,蘇憶禾就委屈地哭著跑出了門。
梁牧野連忙追了出去,在看見阮時苒的時候,目光微動,卻還是沒有停下腳步。
......
阮時苒是被一桶冷水給潑醒的。
她一睜開眼,就看見梁牧野站在床前,冷著聲音道:“阿苒,你真讓我失望。”
阮時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鋪天蓋地的照片打了個正著。
照片有些模糊,卻依稀能看見蘇憶禾在一個昏暗的巷子裏,被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拉扯,衣衫淩亂,表情驚恐。
“你明知道憶禾單純,你還逼她還錢,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她差點就被那群混混強奸了!”
“我逼她?”阮時苒在冷水中找回屬於自己的聲線,帶著難以置信的荒謬感,“明明是她自己說不稀罕,也是她自己跑出去......”
“夠了!”
梁牧野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他猛地將阮時苒從床上拽了下來,拖到了泳池邊。
在意識到梁牧野想要幹什麼的時候,阮時苒死死掐著梁牧野的手臂,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梁牧野你瘋了!”阮時苒拚了命地掙紮,幾乎是咬牙道,“你知道的,我小時候溺過水,我根本不會遊泳!”
“正因為你溺過水,這個懲罰才更能讓你印象深刻!”
說完這句話,梁牧野毫不留情地將阮時苒扔進了泳池。
一旁的保鏢上前,在阮時苒掙紮著浮出水麵換氣的時候,又一次將她的頭死死摁在水裏。
遠處,是哭得正傷心的蘇憶禾。
麵前,是一板一眼執行著梁牧野命令的保鏢。
阮時苒望向梁牧野,隻見他一臉心疼地將蘇憶禾抱在懷裏,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與無奈,道:“寶貝,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沒有放過,這難道還不能體現我對你的愛嗎?”
聽到這句話,阮時苒心如死灰地閉上了眼睛。
在無數次溺水又窒息的感覺裏,她在心中默念。
還有一個月。
梁牧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