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府的鬧劇,讓沈家徹底淪為了京城的笑柄。
我爹一連幾天都黑著臉,回到府便將我叫到書房,劈頭蓋臉地一頓痛罵。
他罵的不是沈清柔心思惡毒,而是我不顧大局,手段酷烈,將沈家的臉麵扔在地上踩。
“你就不能忍一時之氣嗎!非要鬧得人盡皆知,讓所有人都看我們沈家的笑話!”
我平靜地看著他。
“父親的意思是,我應該乖乖認下偷竊的罪名被送進大理寺,然後毀掉一生,來保全沈家的臉麵?”
“你!”
他被我噎得說不出話,最後重重一拍桌子。
“夠了!從今天起,你給我禁足在院子裏,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我被關了起來。
柳夫人和沈清柔倒是得了意,日日在我門前上演母女情深的戲碼,故意說些風涼話給我聽。
她們以為,我這次是插翅難飛了。
可惜,她們算錯了一件事。
我的人,早已遍布這個府邸的每一個角落。
禁足的第七天深夜,月黑風高。
我的房門被人從外麵粗暴地撞開。
幾個身材魁梧的家丁衝了進來,領頭的是柳夫人的心腹,劉管事。
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手裏拿著繩索。
“大小姐,得罪了。夫人說您戾氣太重,需要去城外的家廟裏靜靜心,為沈家祈福。”
所謂的家廟,不過是關押犯錯女眷的冷宮,進去了就再也別想出來。
這是要將我徹底困死。
青杏尖叫著護在我身前,卻被一把推開撞在了桌角。
我看著他們步步逼近,眼神卻異常平靜。
“是柳夫人的意思,還是我父親的意思?”
劉管事獰笑道:
“大小姐,到了這個時候,是誰的意思還重要嗎?您就安心上路吧!”
兩個家丁一左一右地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他們拖著我往外走。
而沈清柔正站在院外的陰影裏,臉上帶著快意的笑容。
她以為她贏了。
就在我被拖到院門口,即將被塞進一輛早已備好的馬車時。
我突然笑了。
“劉管事,你知道勾結山匪,綁架朝中二品大員的嫡女是什麼罪名嗎?”
劉管事一愣,隨即不屑道:
“少在這裏胡言亂語!”
我不再理他,而是抬高了聲音對著沉沉的夜色,清晰地喊道。
“戲,看夠了嗎?”
話音剛落,高高的院牆上,突然冒出了數十個手持弓弩的黑衣人,箭尖閃著寒光,齊齊對準了院中的家丁。
緊接著,府邸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一隊身披重甲的京衛如潮水般湧入,火光瞬間照亮了半個夜空。
為首之人一身肅殺之氣,目光如電。
劉管事和那些家丁腿都軟了,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沈清柔臉上的笑容僵在嘴角,血色盡褪:
“皇上......”
沒想到吧,皇上也是我朋友!
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我緩緩從袖中取出一紙狀令。
對著男人,高聲道:
“陛下,臣女要告發柳氏私藏敵營密信,泄露我軍布防!”
“庶妹穢亂沈氏血統,懇請即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