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的一番話,讓雲芊芊十分受用,當場承諾要給他加薪水。
管家喜不自勝,更加肆無忌憚的貶低簡笙,就連她的弟弟也被罵了“廢物”。
她可以接受自己受辱,但絕對不接受有人說自己的弟弟。
她輕聲開口:“王管家,我有事要告訴你,你過來。”
等管家倨傲的走近,她毫不猶豫抬手打了過去。
一巴掌,直接將管家方才的輕蔑打碎,隻剩震驚。
要知道,她在江家一向善待傭人管家,從未故意刁難。
這也導致了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個好捏的軟柿子。
“王管家,你怎麼恭維別人我無所謂,但如果我再從你口中聽到關於我弟弟的詆毀,我不介意教你什麼是規矩。”
說完,她在傭人的幫助下回到房間。
當天深夜,她被雲芊芊嬌柔造作的叫床聲,吵得睡不著。
她用力的翻動身體,在虛脫之前終於坐上了輪椅。
她本想到樓下喝點威士忌助眠,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她嘗試著拍打門呼喊,可聲音都被隔壁的叫床聲蓋了過去。
甚至,就連她的手機都接收不到任何信號。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緊閉的門縫下忽然爬進密密麻麻的東西。
她定眼看去,發現不僅有蜈蚣還有吐著信子的蛇。
“阿姨......快開門!王管家!你們有沒有人在外麵,快給我開門!”
可回應她的,隻有江馳野釋放欲望的低吼,以及雲芊芊的一聲聲“不要”。
她頓時明白,就因為自己打了王管家,讓雲芊芊當眾沒臉,所以才遭到了報複。
很快,數不清的蜈蚣順著腿爬上簡笙的身體。
它們咬著她的肉一下又一下,劇烈的疼痛讓她下意識的喊出:“江馳野,救我......”
與此同時的隔壁房間裏,江馳野喘著粗氣在雲芊芊身上衝刺。
就在欲望即將釋放時,他忽然停下來,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好像是簡......”
然而身下的人不願讓他思考聲音來源,故意夾緊了腿間,重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麵對她的挑逗,他當即開啟新的一場沉淪。
他們爽了多久,簡笙便在隔壁痛苦了多久。
她忍受著蜈蚣的啃咬,以及蛇爬滿全身的恐懼,“江馳野......你究竟是真的聽不到,還是也盼著我死?”
她和江馳野互相瘋狂打擊報複了那麼多年,早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沒有任何感情,她早該明白的。
她諷刺自己,竟然生出了不該有的指望。
倘若說身體的疼痛是令人難以忍受,那麼無法訴說又可笑的愛,足以摧毀她所有的精神防線。
次日一早,傭人打開房門,震驚的叫喊聲吸引了所有人。
隻見,簡笙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她身邊全是死掉的蜈蚣、以及半死不活的蛇。
昨晚強大的求生欲,讓她用嘴用手,弄死了所有啃食自己血肉的它們。
“簡笙,你又在鬧什麼幺蛾子?!”
江馳野看見這幕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而是皺眉指責。
畢竟在他看來,簡笙就是和常人行為不同的瘋子。
雲芊芊和管家一唱一和,把滿地的蜈蚣、蛇,都說成了是簡笙雙腿殘廢後而產生的特殊癖好。
果不其然,江馳野信了,他滿臉厭惡的吩咐管家處理幹淨。
緊接著,他警告道:“簡笙,看在兩家聯姻的份上,我可以養著你維持表麵的關係,但你別想用這種方式吸引我注意,還有......發瘋可以,但不許讓外界知道影響股價!”
“我可不想別人說我江馳野的二房,是個有特殊癖好的瘋子!”
“特殊癖好”四個字,如同看不見的針,死死紮進簡笙的心臟。
她半睜著眼,扯出一抹苦笑:“江馳野你知道嗎,蜈蚣的味道特別好,你們該嘗嘗。”
她沒有解釋所謂的特殊癖好,也沒有指認雲芊芊的行為。
因為她清楚即便自己有證據,但所謂真愛麵前,江馳野會認為是她自導自演的苦肉計,想要栽贓陷害。
笑著笑著,眼淚糊了滿臉,襯托得她更像個瘋子。
江馳野愣怔了一會,才厭嫌開口:“你真是瘋了。”
說完,他轉身體離開了房間,絲毫不在意她的傷口有沒有得到救治。
好在,良心未泯的傭人看不下去,幫她喊來了家庭醫生包紮傷口。
因為她的那句“蜈蚣味道好”,江馳野生怕她做出過激行為傷害到雲芊芊,當天就安排了保鏢守在門口,不許她踏出房間半步。
一連半個月,簡笙都被鎖在房間裏,她最大的活動範圍,就是輪椅或者床上。
她就像得不到陽光照耀的花草,漸漸枯萎,膚色白得嚇人。
她通過管家送飯的次數,推算著自己在房間裏待了多少天,推算著自己還能活多久。
都說人除了意外就是生老病死,她覺得自己會被這房間裏的四麵牆活生生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