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鏢押著沈清月出現在病房裏。
沈清月看著霍程昱的眼神充滿恐懼,聲音也隱隱發顫。
“你們還想怎樣?”
她開車撞人被狗仔拍了個正著,上了熱搜。
霍祁年為了給她處理爛攤子,忙得焦頭爛額。
沈清月本該在VIP病房躺著舒舒服服,卻被人強行送進鮮血室,抽了足足800毫升的血。
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便是霍程昱。
與麵對徐楚然的溫和不同,在沈清月麵前,霍程昱周身氣勢冷得讓人膽寒。
“向然然道歉。”
“然然!”
沈清月倏地瞪大了雙眼,將手指向一旁的徐楚然,聲音陡然拔高:“你們兩個難道......”
啪!
徐楚然起身甩了她一巴掌,冷聲道:“將你齷齪的心思收起了!”
沈清月捂著紅腫的臉頰,氣得胸口起伏。
“賤人,讓我向你道歉,不可能!”
“你竟然背著霍哥哥給他戴了綠帽子,要是讓他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還敢威脅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也許是自詡發現了徐楚然的秘密,沈清月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興奮。
霍程昱臉色一沉,揮手就要給她點教訓。
這時,霍祁年突然闖了進來。
“你要幹什麼?”
沈清月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飛撲到霍程昱懷裏。
“霍哥哥,徐楚然找的餅頭要打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她哽著嗓子,指著霍程昱說得義憤填膺:“就是他趁著你不在,讓人綁了我強製抽了我兩袋子血。”
“那可是足足800毫升,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現在還威逼利誘我對徐楚然道歉,實在太欺負人了。”
霍祁年聽後臉色鐵青。
“你們.......”
“沈清月撞我的事解決了?”
徐楚然突然的發問讓霍祁年喉嚨一哽,看她的眼神淩厲如刀。
徐楚然淡淡一笑,無懼與他對視。
愛意消散,現在的她看他的眼神仿若陌生人。
霍祁年心中一滯,生出一股莫名的慌亂。
“然然!”
徐楚然冷靜道:“沈清月這可是故意殺人,沒有我的諒解書,她必定要進去。”
“我知道你想要我放了她,可以,隻要你把這份文件簽了。”
霍祁年看著徐楚然遞過來的離婚協議,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他脫口而出:“不可能!”
徐楚然平靜道:“好呀,那就讓她去監獄裏懺悔吧!”
沈清月一聽要進監獄,急得眼圈都紅了。
“霍哥哥,你答應過我,要幫我解決的,我是明星,不能進監獄,進去後我這一輩子都毀了。”
僅一句話,霍祁年的心便動搖了。
徐楚然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人心,霍祁年攥緊拳頭,撇開頭落下一句狠話。
“離就離,你別後悔就行!今後你就算求我,我也不會跟你複婚。”
話落,他緩緩地接過簽字筆,餘光則一直盯著徐楚然。
徐楚然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離婚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霍祁年咬了咬牙根,一狠心,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賭不起。
若徐楚然真的追究,他根本保不住沈清月。
徐楚然淡然地將離婚協議收起。
當初,她為了那一絲懵懂的愛情,對救命恩人的憧憬,執著嫁給霍祁年。
七年的伏低做小,委曲求全,換不來他的一絲真情,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如今,她親手斬斷這一段孽緣,為這段感情畫上句號。
也算有始有終。
霍祁年急不可耐地催促。
“現在你滿意了吧,快寫諒解書!”
徐楚然嗤笑,對於沈清月,他可真是有求必應。
額頭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平靜地拿出紙筆。
“沈清月,僅此一次,下次就算你請出天王老子,我也不會放過你。”
沈清月的身子陡然一僵,但很快就委屈地掛在霍祁年身上。
“霍哥哥,你看她還威脅我。”
霍祁年罕見地沒有為她爭辯,接過諒解書,拽著沈清月轉身離去。
透過門縫,徐楚然看到,沈清月在哭,霍祁年在哄,這樣的場景絕不會出現在他們二人身上。
沈清月側過頭,瞪了徐楚然一眼。
那眼底的怨毒,恨不得直接將她擊斃。
徐楚然平靜地與她對視,無聲道:
“你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