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月老座下的紅線童子,特許來人間享福。
剛投胎到我媽肚子裏,就聽見假千金夏詩詩在哭訴:
“姐姐喜歡錦城哥哥我可以讓的,你討厭我...我也可以走的...”
我那瞎了眼的外公當場摔了酒杯,抬手就給我媽一巴掌:
“我把你從孤兒院接回來,不是讓你處處針對你妹妹的!”
唯一的舅舅更是直接將媽媽推倒在地上:
“你平時欺負詩詩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她的未婚夫都搶?你不配做夏家人!”
我媽捂著微隆的小腹被眾人圍剿,委屈得眼淚直流。
我氣得直翻白眼:
“媽!把紅酒潑她臉上!咱不受這個窩囊氣!”
“你閨女是月老大弟子,潑完這杯酒,給你把他們全換了!”
......
聽到我的聲音,我媽夏晚晴舉著空杯子的手微微顫抖,顯然也被自己剛才的舉動驚到了。
回過神後,她想起過往種種,看夏詩詩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
我媽抓起桌上紅酒瓶,對著還在愣神的夏詩詩兜頭澆下!
紅酒液從夏詩詩精致的臉上緩緩流下,把她白色的高定禮服染得不成樣子。
“啊!”
夏詩詩的尖叫幾乎掀翻屋頂。
我媽充耳不聞,一字一句道:
“給我下藥的是你,把我騙去酒店的也是你!你原本連記者都找好了吧?”
“你想毀了我的清白,讓我從夏家消失!但你沒想謝錦城會來!”
這話如同驚雷,在整個宴會廳炸開。
賓客們嘩然,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我那眼盲心瞎外公夏正祥第一個反應過來:
“你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麼!反了你了!”
外婆則心疼地摟著渾身濕透、瑟瑟發抖的夏詩詩。
“夏安然,你妹妹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非要這樣羞辱她?”
我媽氣笑了,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
“搶我爸媽,占我身份,還想將我趕出夏家,這算哪門子的妹妹?”
“她簡直比仇人還惡毒!”
說完,我媽還不解氣,上前一步,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
幹脆利落地甩了夏詩詩兩個響亮的耳光。
“姐姐...你?”
看著夏詩詩吃憋的樣子,我高興得直拍手。
“媽!你命定的家人不是這群渣滓!去!跟他們斷絕關係!”
我媽一楞,有些猶豫的在心裏默念:
【什...什麼?你到底靠譜不?】
我堅定的告訴她:
“你信我!斷了垃圾緣,好命自然來!”
我媽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做心理建設。
但她那腦子有病的哥哥可沒給她喘息的機會,揪著我媽的衣領就將她往門外扔:
“你敢打詩詩?那就滾回你的孤兒院去!”
我媽徹底暴走,一腳踢開這個該死的舅舅。
抄起茶幾上的剪刀剪下耳邊的一縷長發。
那縷斷發被她揚手扔到了夏家所有人麵前。
“這夏家我早就不想待了!”
“從今天起,我夏安然與你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說完,她挺直背脊,決絕地朝著宴會廳大門走去。
“砰”的一聲巨響,厚重的門在她身後隔絕了那個毫無親情的“家”。
深夜的冷風一吹,我媽打了個寒顫。
激動和憤怒褪去後,一絲茫然和恐慌浮上心頭。
她在心裏沒底地叫我:
【寶寶...我們該不會要露宿街頭了吧?我的首富幹爹呢?哪兒呢?】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一根紅線在隱隱跳動,指向一個氣運極好的方向。
我連忙安慰她:
“你放心,我親愛的媽媽,你閨女我正用紅線牽著呢,他跑不了!”
我媽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無處可去的她隻能回孤兒院找院長奶奶。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老人差點摔倒。
我媽連忙過去扶起他,熟悉的打招呼:
“沈叔叔?您又來孤兒院看孩子啊?”
“安然?你不是被夏家接回去了?怎麼回來了?”
眼前的老人穿著洗得發白的夾克,布鞋邊角都磨毛了。
我媽歎了口氣,告訴他自己被夏家趕出門了。
老爺子眼睛一亮,原本心疼的眼神忽然轉為驚喜:
“小安然,你要幹爹不要?”
我媽愣住了,我卻激動得搓手手:
“就是他就是他!”
我媽沒好氣的在心裏抱怨:
【死丫頭你尋我開心呢?】
【沈叔叔對我的確很好,他經常來孤兒院教我畫畫。】
【但他很摳的,褲子寧願打補丁都舍不得換,怎麼可能是首富?】
我媽正嘀咕著,一排勞斯萊斯車隊就疾馳而來,穩穩停在孤兒院門口。
沈爺爺看著我媽,眼睛紅紅的:
“安然,當初在孤兒院我就想收養你,可惜晚了一步。現在,你還願意認我做幹爹嗎?”
我媽抹了把眼淚,用力點點頭。
車上下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齊刷刷朝我媽和沈爺爺鞠躬:
“老爺,小姐,請上車!”
一直到進了沈家別墅,我媽還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