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去世了。
醫生說是病情突然惡化,心臟驟停,沒搶救過來。
而我因為傷心過度差點流產,整個人鬱鬱寡歡。
“周時晏,我沒有爸爸媽媽了。”
周時晏之後特意提前從事務所回家,細細過問我的狀況。
他和我說話,我也經常走神,沒有回應。
在周時晏的照顧下,我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
不速之客就出現了,辛念初特意提著很多補品來看望我。
臨走前,她湊近我耳邊:“辛月,你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傻。”
“你就不想你媽是怎麼死的?”
當我得知媽媽去世的真相時。
我瞬間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
冷汗直流。
身下劇烈的疼痛讓我無力摔倒在地上。
一股血腥味刺痛著我的神經。
辛念初扯著嘴笑了笑:“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當初家裏的錢和房產證,是時晏拿了給我的。”
“直到他陪著我找到了我媽,他才回去。”
“如果不是你,周家少夫人隻會是我。”
我的心瞬間疼得像是被人挖去一塊肉。
這時,周時晏回來了,辛念初挪到我麵前擋住他的視線。
我卻疼得張不開口求救。
迷迷糊糊間,我隻看到周時晏親熱地摟著辛念初慢慢走遠。
等我被發現時,血水和羊水混在一起侵染了整個地板。
經曆了十多個小時的搶救,我才活過來。
可醫生確說,我因為送醫不及時,胎兒缺氧致死,我也再也不能生育。
雙重打擊下,我變得陰晴不定,宅子裏時常會傳出我駭人的嘶吼聲。
還時不時會傷害自己。
剛開始周時晏還會很耐心對我,久而久之,他覺得累了。
情緒失控時朝著問吼:“你就跟你媽一樣!”
一樣是個瘋子。
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多久,有天我清醒時。
發現自己已經在精神病院。
周家也不需要一個神經病的兒媳婦。
沒了周父的強烈要求,周時晏趁機對我提起了離婚訴訟,拿媽媽的骨灰威脅我。
就在我簽下離婚協議書的第二天,醫院突然失火。
“我差點死在那場大火裏。”
我的嗓子也因為吸入濃煙損傷,發不出聲音。
至於聽不見,醫生卻說是心理原因。
我也沒想到,我有一天會這麼平靜地說出這些事。
橙子早已淚流滿臉,頭腦還挺清醒:“那伯母去世的真相是什麼?”
“終生不孕,珂珂又是怎麼回事?”
我剛準備打手語,辛念初就摟著周時晏推門而入。
“辛玥,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姐,要不是時晏告訴我,我還真以為你死了呢。”
她熱情地喊著我的名字,雙手張開想要抱我。
橙子立馬擋在我麵前,語氣不太好:“你還要幹什麼!離我們老板遠一點。”
辛念初臉色一變:“你是這家店的老板?怎麼可能,我可是聽說這家店光裝修就幾百萬。”
她上下打量著我,一臉嫌棄:“聽說你不能說話了,真可惜......我記得你以前唱歌可好聽了。”
嘴裏說著可惜,但眼裏的笑意卻藏不住。
我沉默地站在一旁,周時晏皺眉:“辛玥,你不要不好意思,你如果不願意工作,我也可以養你。”
我瞬間氣笑了,導致我變成這個樣子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忽然,剛進門的男人摟著我的腰,眼神堅定:“我老婆還用不著別人來養。”
身後的珂珂也撲進我的懷裏:“媽咪,我想死你了!”
我比他們早回國三個月。
周時晏被我充滿愛意的笑臉刺痛:“辛玥,你結婚了?還有孩子?”
等他看清男人模樣時,瞳孔一縮,震驚的臉色中帶著一絲害怕:“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