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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字

我穿成了反派那早死的親媽,一個被富豪當成白月光替身的可憐女人。

原著裏,富豪意外身亡,原主拿著微薄的“分手費”獨自撫養孩子。

她那不學無術的弟弟聽聞姐姐得了筆錢。

上門討要不成,爭執中失手殺了她,搶走了錢和孩子。

從此,孩子跟著舅舅在貧民窟長大,受盡虐待,性格逐漸扭曲。

係統要我救贖他,並為我提供了保姆、家教等多個身份。

我:“我要當他法律上的母親。”

係統:【宿主,他是私生子,父親家族不會承認你!】

我抱起還在繈褓中的他,輕聲說:“正因如此,我才必須是他名正言順的媽媽。這一次,我要他活在陽光下,而不是仇恨裏。”

1

我剛出院,抱著孩子回到原主那間破舊不堪的出租屋。

這裏陰暗潮濕,一股子黴味。

我屁股還沒坐熱,房門就被砸得震天響,那力道像是要拆房。

“蘇晚!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傍上大款了不起啊!快把錢拿來!”

是蘇強!

【宿主!死亡節點已到!原主就是在這裏被蘇強失手錯殺!】

我懷裏的陸沉,小小的身體開始發抖,不是害怕,是興奮。

我能感覺到他細微的戰栗。

【快啊,就像上輩子一樣,開門,然後被他打死。】

他在期待。

他在期待我像上輩子一樣,軟弱地打開門,哭著求饒,然後被這個男人失手打死。

我冷笑一聲,掏出手機。

我沒有走向房門,而是走到了那個老舊的可視門禁前,按下了錄像鍵。

然後,我按下了110。

“喂,警察嗎?我被一個叫蘇強的男人堵門威脅,他要搶劫,我懷疑他帶了刀,地址是。”

我特意開著免提,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到門外。

門外的砸門聲戛然而止。

陸沉在我懷裏,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報警?她居然報警了?】

這和我記憶裏的軟弱媽媽不一樣。

我隔著門,冷冷地說:“蘇強,我沒錢,錢都在陸家那裏。你有本事就去找他們要。”

“你再砸一下門,警察5分鐘就到,你猜入室搶劫未遂要判幾年?”

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咒罵和腳步聲。

“媽的,蘇晚你個臭娘們,你給老子等著!”

蘇強罵罵咧咧地逃走了。

我抱起發抖的陸沉,發現他正用一種極度困惑的眼神看我。

【這個女人不一樣了?】

我捏了捏他緊繃的小臉蛋:“看什麼看,你媽我這輩子支棱起來了。不許再叫我‘這個女人’。”

陸沉的瞳孔猛地一縮。

2

我立刻兌現了支票。

這筆錢,原主是想省著花,每天提心吊膽,結果全便宜了蘇強。

我轉頭就在全A市安保最嚴格的“禦景一號”小區,租了一套房,押一付三。

我徹底斷絕了蘇強找到我們的可能性。

然後,我高價雇了一個金牌月嫂。

我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穿書前連自己都喂不飽,更別提一個嬰兒。

然而,陸沉極度抗拒外人。

月嫂想抱他,他立刻發出尖銳的哭聲。

“哇——!”

那哭聲裏沒有嬰兒的脆弱,全是成年人的暴躁和抗拒。

【別碰我!你們這些人都很臟!】

月嫂被他蹬了一腳:“蘇小姐,這孩子認生得厲害。我帶過這麼多孩子,沒見過這麼大脾氣的。”

我頭疼地看著他。

我知道,他在用饑餓來試探我。

他在試探我,會像上輩子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對月嫂說:“你走吧,工資照付。這孩子,我來。”

月嫂如蒙大赦,跑得飛快。

房間裏隻剩下我們母子。

陸沉閉著眼,一臉“你果然不行”的冷漠。

我擼起袖子,開始跟他磕。

我笨拙地從消毒櫃裏拿出奶瓶,倒奶粉,倒水。

水太燙了。

我“嘶”的一聲,手背紅了一片。

折騰了半小時,我手忙腳亂地兌好奶,滴在手背上試溫度。

我把他從嬰兒床裏撈出來,禁錮在懷裏,半強硬地把奶瓶塞過去。

他睜開眼,冰冷地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陸沉,我是媽媽。”

“我知道你聽得懂。”

“上輩子的事,都過去了。這輩子,我不會死,你也必須給我好好活著。”

“你要是想餓死,就繼續作。你要是想活下去,就給老娘喝!”

我的手都舉酸了。

最終,他的身體本能戰勝了靈魂的抗拒。

他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喝完奶,輪到換尿布。

我把他放在隔尿墊上,一股熱流噴了我一手。

我麵無表情地抽著濕巾:“行啊,陸沉,你還挺能。”

我手忙腳亂地給他擦屁股,給他抹護臀霜,再貼上新的紙尿褲。

等我把他一身清爽地塞回嬰兒床時,我已經累出了一身汗。

接著是洗澡。

我剛把他放進嬰兒浴盆,他就像條被開水燙了的魚,瘋狂掙紮。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一個成年人的靈魂被如此“擺弄”,他感到了極大的羞辱。

水花濺了我一身。

我火了:“陸沉!你再動?再動我就把你丟進馬桶裏衝走!”

他的掙紮停了一秒。

【她不敢。】

我拎起他,作勢往旁邊的馬桶走。

他的身體瞬間僵硬。

【瘋子!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我把他重新放回浴盆,惡狠狠地說:“老實點。”

他不動了,任由我把他當成一個土豆刷洗。

3

那筆“分手費”根本不夠用。

我要租房,要請律師,要養孩子。

我看著賬戶裏飛速減少的餘額,開始焦慮。

【宿主,檢測到您有強烈的搞錢需求,係統‘信息差’功能已開啟。】

【友情提示:‘海東科技’即將發布新款芯片,股價預計在三天內翻十倍。】

我眼睛一亮。

我立刻把剩下的錢全部買了“海東科技”的股票。

接下來的三天,我抱著陸沉,眼睛一秒都不敢離開K線。

那玩意兒紅紅綠綠的,比我的人生還刺激。

【漲!快漲!】

【宿主,您這個心態很像賭徒。】

“閉嘴!”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來。

陸沉在我懷裏,也難得地沒睡,睜著大眼睛,看著屏幕上的曲線。

【這個女人在幹什麼?】

“在給你掙奶粉錢。”我咬牙切齒地說。

三天後,股價準時暴漲。

我的賬戶餘額翻了十倍。

我立刻拋售,然後看著係統提示,殺進了下一個即將暴漲的“新能源”。

一個月後,我成了小富婆。

我把錢全花在“吃”上。

我給他買全世界最好的進口奶粉,最貴的有機蔬菜泥,最新鮮的鱈魚。

陸沉上輩子在貧民窟,隻有蘇強吃剩的食物。

這輩子我變著法地給他做草莓布丁、香蕉米糊、南瓜濃湯。

他的靈魂再抗拒,也抵不過嬰兒身體對香甜食物的渴望。

我第一次給他喂草莓泥的時候,他的表情是懷疑的。

【又是 什麼新的折磨?】

【有毒嗎?】

他緊閉著嘴。

我沒耐心:“張嘴。沒毒,我先吃。”

我自己挖了一勺,吃了。

“嗯,好吃。”

然後我把勺子遞到他嘴邊。

他小心地抿了一口,然後眼睛猛地睜大了。

那是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嘗過的甜味。

但他的試探沒有停止。

他開始拒食,試圖用“絕食”來控製我,或者說,試探我的底線。

【係統:宿主,反派幼崽已8小時未進食,再這樣下去會脫水!】

我看著他閉著眼裝死的樣子,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

我把他拎起來,捏開他的嘴,用滴管把奶硬灌了進去。

“咳咳!”他被嗆得劇烈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瘋子!你這個瘋子!】

他用憤怒的眼神瞪著我。

我擦掉他的眼淚,冷酷地說:“陸沉,這輩子你是老娘的兒子,是死是活,我說了算。”

“想死?你也得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他的身體,被我用金錢和愛,喂養得白白胖胖,像個發麵團子。

他的臉蛋圓了,皮膚白了,不再是上輩子那個瘦骨嶙峋的小狼崽。

他的靈魂再怎麼冰冷,也控製不住一個嬰兒的本能。

他會下意識地蹭我的手心。

他會在我做飯時,在嬰兒床裏發出“啊啊”的聲音,催我快點。

【這個女人做的飯,比上輩子蘇強搶來的麵包,好吃一萬倍。】

【再來一口。】

4

陸沉半夜發高燒。

他的身體滾燙,小臉燒得通紅。

我一摸他的額頭,嚇得魂飛魄散。

【來了!】

陸沉的意識已經模糊,但他的靈魂在尖叫。

【就是這場高燒。】

上輩子,他也是這樣發高燒。

蘇強那個畜生,隻會用冰冷的臟水給他降溫,然後把他丟在角落裏自生自滅。

他就是在那場高燒裏,燒壞了腦子,也徹底死了心。

他以為宿命重演,絕望地閉上了眼,等待著死亡或冰冷的臟毛巾。

但他沒有等到絕望。

他等到了一個慌亂的懷抱。

“陸沉!陸沉你醒醒!別嚇媽媽!”

我的聲音在發抖。

我連外套都來不及穿,抓起車鑰匙,用嬰兒毯裹住他,就往外衝。

“係統!給我導航!最近的私立醫院!”

【導航中!宿主,請冷靜!您超速了!】

“閉嘴!再囉嗦我連你一起撞!”

我一路超速,闖了好幾個紅燈,淩晨三點,把車開到了急診室門口。

我抱著他衝進急診室:“醫生!醫生救命!孩子發高燒!”

急診,掛水,物理降溫。

醫生護士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同情,以為我是單親媽媽。

一個護士小聲說:“這孩子燒得太高了,怎麼才送來?”

我紅著眼,吼了回去:“我發現的晚!你能治就治,不能治就滾!”

護士被我嚇了一跳,不敢再說話。

我整夜沒睡,緊緊抓著他的小手。

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

【媽的,老娘穿書前連仙人掌都養不活,現在要養個反派幼崽,太難了。】

燒退後,陸沉在醫院的晨光中醒來。

他睜開眼,看到的不是貧民窟發黴的天花板,而是雪白的病房,和趴在床邊睡著的我。

我的頭發亂七八糟,黑眼圈重得像熊貓。

陸沉愣住了。

他看著手背上的留置針,又看了看幹淨的被褥。

【我在醫院?】

【這個女人救了我?】

【她哭了?】

他伸出小手,第一次,主動地,碰了碰我的臉。

我立刻驚醒,像彈簧一樣跳起來。

“寶寶你醒了?還難受嗎?喝不喝水?”

陸沉看著我,黑沉沉的眼睛裏,那層萬年不化的堅冰,裂開了一條縫。

他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輕輕叫了一聲:

“媽。”

【叮!反派好感度20%!】

5

蘇強被高利貸追得走投無路。

他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我的新住址,在地下停車場堵住了我。

禦景一號的安保這麼嚴,他居然能混進來。

他顯然是豁出去了。

“蘇晚!你這個賤人!發財了就不管親弟弟了?”

他麵目猙獰地撲過來,想搶我的包。

我懷裏還抱著陸沉。

“你寧願養個野種,也不管我是吧!”

“野種”兩個字,狠狠地刺激了陸沉。

我看到他的小手裏,不知何時攥住了一個我剛才給他玩的金屬小勺子。

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狠厲,盯著蘇強的脖子。

【殺了他。】

【隻要殺了他,上輩子的噩夢就不會再來了。】

【這個畜生,他不該活著!】

我心裏一驚。

我無視蘇強的叫罵,先是溫柔地拿走了陸沉手裏的勺子。

我親了親他的額頭:“別怕,媽媽會處理。別看,臟。”

我把他的臉按在我的肩膀上。

然後,我抬頭,看向蘇強。

“蘇強,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蘇晚嗎?”

我按下了手提包裏的緊急按鈕,連通保安室。

在蘇強再次撲過來的瞬間,我抱著陸沉,一個側身,躲過了他的手。

蘇強抓住了我的頭發。

“啊!”

我吃痛,火氣上來了。

我抱著孩子,猛地用手肘撞向他的胸口。

“砰!”

蘇強被撞得後退一步。

我抬起腿,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我穿書前,可是練了十年格鬥的。

“蘇強,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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