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明珠!”沈父終於厲聲出口製止。
沈母也急忙拉住她:“那是給你準備的嫁妝!怎麼能拿來賭!”
20%的股份,價值數億,這已遠遠超出了胡鬧的範疇。
沈家不愧財大氣粗,對養女出手闊綽,就連股份也是輕輕鬆鬆就給了。
可對於我這個親生女兒,這麼多年來卻不聞不問。
連找都沒找過。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我賭。”我平靜地看著狀若瘋狂的沈明珠,“但這是最後一次。”
有人驚呼出聲:“你拿什麼賭?”
我無所謂地笑笑,說條件任沈明珠開。
沈明珠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讓人抬上來一個紫檀木匣。
打開後,裏麵是一把造型古樸、包漿溫潤的紫砂壺。
有識貨的人驚呼:
“時大師的如意仿古壺!保存如此完好,堪稱絕品!價值連城!”
沈明珠癲狂地看著我,
她篤定了我掏不出好東西。
賭我在強撐。
我低下頭,勾了勾嘴角,裝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
嘴裏還嘟囔著:“事不過三,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再有下次,我可不跟你賭了!”
隨後,拿出一支做工精細的金鳳簪。
簪首一隻鳳凰展翅欲飛,羽翼分明,鳳喙銜著一顆流光溢彩的珍珠,工藝登峰造極。
幾位老師傅圍上前,反複鑒定比較。
“如意壺乃紫砂泰鬥心血,金鳳銜珠簪亦為宮廷絕藝,工藝各有所長,曆史價值難分伯仲。此局,平。”
原本這場鬥寶可以以一個相對和平的方式結束。
可沈明珠臉上瞬間血色盡失,身體搖晃了一下。
這個結果,對她而言與失敗無異。她投入了股份,卻沒能扳回一城。
她看向我的眼睛裏,隻剩下了賭徒迫切想要翻身時才有的猩紅。
可鬥寶的規則是:
若賭局連場,賭注需要一次比一次高。
可還有什麼比股份更值錢的東西呢?
沈明珠癲狂地搬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牌:
“我還要賭!這次我跟你賭命!”
“我就不信,你能比過我沈家的檀木金漆觀音像!”
刹那間,現場隻剩下了抽氣聲。
觀音像,是沈家鎮宅之寶,也是立足根基。
傳聞當年有人出價數十億來買,沈家祖宗都沒賣。
沈母幾乎暈厥,被沈明軒一把扶住。
見沈明珠已經上了頭聽不進勸。
她轉頭滿眼怨恨地看著我,似乎我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
我別開眼,輕笑著出聲。
“好啊,我跟你賭。”
“不過你的命不夠,我還要再加一條賭注。”
“你別得寸進尺!有什麼比一條人命還重要!”
沈母憤怒地衝我吼著,轉頭擔憂地看向沈明珠。
“淨胡鬧!你爸爸怎麼會同意請出觀音像幫你鬥寶呢!”
然而沈父並沒有反駁,隻是死死盯著我的蛇皮袋,眼底閃著貪婪。
也是,隨隨便便就能掏出三件絕世珍寶。
誰也猜不到我麻袋裏還有什麼寶貝。
“戰書既接,賭約已成,這是規矩。”
“但......你剛剛說的條件是什麼。”
我勾了勾嘴角。
魚,終於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