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攥著我的手,哽咽辯解:
“寶寶,我知道是我混蛋,孕期忍不住害你流產,還因此得了癔症。”
“我以後一定克製,再也不做這種事,孩子一定還會有的!”
我甩開他的手,用盡全力解釋。
“你胡說!我的孩子是天煞魔丸,舍不得我受苦才自己走的!”
陸雲晟不信,甚至麵露厭煩:
“我看你真是瘋了!”
“既然你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那好!開棺驗血,一查便知!”
話落,陸雲晟不顧我身體疼痛,強硬地將我拖拽到墓地。
他拿起鐵鍬拋開墳土,露出那口小小的棺材。
隨後掄起斧頭,狠狠劈了下去。
木屑飛濺,我的心也跟著顫抖。
我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陸雲晟,我求你,不要這樣!”
我衝過去,緊緊抱著陸雲晟的腰不鬆手。
即使林思佳說孩子早已被她一把火燒成灰燼。
可我心裏仍舊有個執拗的念頭。
我的孩子沒被火化。
她還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口棺材裏。
哪怕隻剩下冰冷的屍骨,我也想把她好好收著。
不想她再受半分委屈。
可事實總歸是殘忍,棺材被陸雲晟剖開。
中間空空蕩蕩,半分不見屍體的蹤影。
我渾身卸力,呆愣在原地。
林妙妙忽然衝了出來。
舉著我常用的包,從裏麵翻出一疊露骨照片:
“爸爸快看!語凝阿姨和那個叔叔的合照!”
“語凝阿姨穿得好少啊,胸都兜不住!”
林思佳慌忙搶過照片,捂住她的眼睛:
“妙妙別亂看!”
林妙妙掙脫開來,一臉天真的喊道:
“語凝阿姨撒謊,她說不認識叔叔卻藏著這些照片!”
“媽媽,語凝阿姨好壞,自己亂搞沒了孩子,還要怪在你身上!”
母女兩一唱一和的打著配合。
明眼人都能瞧出貓膩,偏偏陸雲晟信了。
男人的尊嚴受到挑釁,他拽著我的頭發,強硬地把我按在地上。
一次又一次撞擊,泥土擠進嘴裏,土腥味淹沒我的口鼻。
陸雲晟怒罵著:
“沈語凝,你能耐了!竟敢背著我找野男人!”
“說!你們廝混多久了?連孩子都有了,就這麼騷?”
“是不是還想著把孩子生下來,讓我坐實綠毛?!”
墓地被砸得稀碎,棺材的木屑插 入我的皮肉中。
我太疼了,毫無反抗的力氣。
終於,陸雲晟打累了。
丟下滿身傷痕的我瀟灑離去。
林思佳蹲下身,別開我沾滿血水的頭發。
陰惻惻地笑著:
“真可憐,早點離婚多好,都不用受這份苦。”
“現在好了,被揍成豬頭,恐怕後半輩子都要掛著尿袋生活了哈哈哈哈!”
林思佳母女兩笑得極為誇張。
木戒指在無名指上尤為刺眼。
我咬緊牙關,艱難吐字:
“我......我同意離婚。”
林思佳冷笑一聲:
“現在離婚?晚了!”
“不給我當牛做馬伺候我到生產,我是絕對不會放過......”
沒等林思佳把話說完,我立馬回答:
“我同意,隻要你把戒指給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聽我說著話,林思佳唇角抹過奸笑:
“行啊,那現在就給我磕頭道歉,我考慮考慮。”
我沒猶豫,強撐著身體。
一次又一次磕頭。
林思佳被我屈服的模樣逗樂,將我帶回家中醫治。
麵對陸雲晟的質問,也是輕飄飄一句:
“姐姐說照顧我到生產,全當為之前誤會我道歉。”
陸雲晟沒說話,縱容林思佳母女對我百般折磨。
接下來的日子,我不僅充當家裏的保姆,端茶送水。
甚至於兩人歡愛後,還得上樓收拾殘局。
林妙妙將我當成牛馬,騎在我背上,抓著我頭發玩耍:
“駕!跑快點!”
“要不然我就讓媽媽把戒指燒了!”
我艱難忍耐著,直到五個月後林思佳生產。
戒指被放在產房外,他們無心留意我的存在。
我立馬收拾行李,買了最近的航班。
卻在登機口被陸雲晟抓住:
“跑什麼!思佳剛生產,等著你給她伺候月子,趕緊跟我回去!”
我奮力掙紮,卻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沈語凝我告訴你,思佳要是不高興,我就把小賤種找出來鞭屍!”
我苦笑著:
“孩子早就被林思佳燒成灰了!”
陸雲晟拽著我的頭發,強行將我拖上車:
“少胡說八道,思佳那麼善良,絕不可能有你這般惡毒!”
我幾次想跳車逃跑,但都被陸雲晟攔下。
他將我帶回家,關進了曾經的地下室。
林思佳生產完便馬不停蹄趕回來。
瞧見我四肢被鐵鏈捆綁,抄起鞭子便狠狠抽打在我身上。
我目眥欲裂極度昏厥。
等她打累了,我艱難地伸出手想將木戒指戴上。
本來我是想體麵和孩子見麵的。
可現在想來,這個願望是做不到了。
我是個不稱職的媽媽。
還得靠自己的孩子來拯救。
我戴戒指的動作被林思佳發現,她立馬氣勢洶洶朝我走來。
“好啊!我說你怎麼敢跑,原來是偷了戒指!”
她伸手來搶,我卻搶先一步戴上。
心裏祈禱著孩子出現。
可沒有,什麼都沒有。
林思佳拿出滾燙的烙鐵,用力印在我的皮肉上。
陸雲晟捆著我的手腳,縱容林思佳的所作所為。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燒焦的味道。
我從未覺得自己距離死亡那麼近。
突然,地下室的門被劈成兩半。
那個與我素未謀麵,卻與我有著七分相似的女兒拎著斧頭。
麵露煞氣地喊道:
“天煞魔丸在此,誰敢欺負我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