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裏一沉,我知道賀野跋扈,隻是沒想到他跋扈到這個程度。
“你們那台作為賭注的法拉利,價值一千萬是嗎?”
他嗤笑一聲,毫不掩飾的露出鄙夷:
“早說錢能讓你...”
我打斷他:
“用價值一千萬的財物作為賭資,最高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賭癮可真大啊,寧願坐牢也要贏?”
我直視著他驟變的臉色,繼續說道:
“這麼著急進去陪他,你和趙栩的兄弟情誼一定很深吧?”
賀野微微眯起眼,整張臉冷得可怕。
我還想繼續說,但音響忽然被人關掉。
教務主任急匆匆成衝到台上,將我拉到後台,壓低聲音訓斥:
“程茵!你胡說八道什麼?趕快給賀少道歉!”
“他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上綱上線幹什麼?賀少願意追求你是你的榮幸!”
他不知道,我藏在口袋裏的錄音筆清晰地記下了每一句話。
我平靜的看著他,似乎明白為什麼這個貴族學校會有那麼多退學的女孩了。
我甩開主任的手,語氣堅定:
“讓我道歉?你做夢!我不報警已經是給他麵子了。”
主任氣得臉色發青,大罵我冥頑不靈。
我的視線撇向不遠處的賀野,在看見他眼裏快要噴湧而出的怒火後。
我知道,我終於成功激怒他了。
其實,我並不是這場狩獵遊戲的第一個受害者。
這所看起來金碧輝煌的學校背後藏著太多肮臟。
但我會拚盡全力,讓這三人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在得罪了這幾人之後,我早就做好了被他們采取極端手段報複的心理準備。
隻是我沒想到,他們報複居然會這樣惡毒。
周末傍晚,我剛做完家教準備回校,一輛紅色跑車猛的刹在我麵前。
賀野將我強行塞進跑車裏。
我慌忙摸手機,卻被他搶先一步扔出窗外。
他把油門踩到底,聲音冰冷:
“你還是省省吧,今晚小爺帶你開開眼界。”
跑車駛入郊外別墅裏,我被帶到了賀家的私人會館。
泳池旁,沈耀和趙栩正靠在沙發裏抽煙。
一眾公子哥圍著兩人聊天,吞雲吐霧。
看見我被賀野拽出來,趙栩率先嗤笑道:
“賀野,你是對貧困生有什麼執念嗎?”
“軟的不行來硬的,你別是真喜歡她吧?”
沈耀立馬接話:
“看來這個灰姑娘成功激起了我們賀少的征服欲啊,有意思。”
我捏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賀野一把將我按在沙發上,倒了滿杯紅酒遞來,命令道。
“喝。”
我別開臉,一掌將杯子打落在地上,紅酒灑了一地。
賀野不耐煩掐住我下巴,抓起酒瓶強行灌進我嘴裏。
我被濃烈的酒嗆得直咳嗽,雙手仍然不停的掙紮。
賀野把酒瓶砸在茶幾上,吼道:
“別給我裝什麼假清高了,也別給我扯什麼法律。”
“今天在這兒,我就是法!”
沈耀又遞來一杯威士忌,語氣不容拒絕:
“程同學,喝了他的酒不喝我的,可不就是不給麵子了。”
趙栩翹著二郎腿,幹脆將一整瓶酒推到我麵前,揚了揚下巴:
“別急,酒多的是。”
我被灌得頭暈目眩時,賀野才滿意的坐下,眼神裏帶著些興奮:
“酒裏加了點助興的藥,想活命的話,就選一個吧。”
“程茵,現在告訴我,今晚你想陪誰?”
我渾身像被點燃般燥熱,隻能死死掐著虎口保持清醒。
我盯著牆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響聲此刻猶如催命符。
三人居高臨下的站在我麵前,像是在看一個到手的獵物。
忽然有人起哄說了句:
“房間都準備好了,快選吧!”
“別墨跡了!我們還等著看今天誰為法拉利買單呢!”
視線開始模糊,我咬破下唇,疼痛讓我瞬間清醒。
我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道:
“我選擇——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