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術室的紅燈亮了很久。
裏麵,我的學生林默,正在執行我最後的計劃。
他製造了手術中大出血,搶救無效的假象。
心電監護儀上,那條代表我心跳的曲線,最終變成一條刺目的直線,發出持續而尖銳的長鳴。
“宣布死亡時間,晚上九點三十七分。”
林默用顫抖的聲音,宣布了我的“死訊”。
與此同時,他利用手術室的特殊員工通道,將深度麻醉的我,秘密轉移到了一輛早已等候在外的救護車上。
手術室的門打開。
傅慎言等在外麵,當他聽到我的“死訊”時,臉上沒有一絲悲傷。
隻有一種,卸下重擔的輕鬆。
他甚至沒有走近看我一眼,隻是疲憊地擺了擺手。
“按流程處理後事吧。”
他立刻開始著手處理我的“遺產”,我名下的房產、基金,還有我父母留下的股份。
他以為,這一切都將順理成章地歸他所有。
然而,當律師當著他的麵,宣讀我的遺囑時,他徹底愣住了。
我名下所有的個人財產,包括房產、股票、基金,以及我持有的遠星科技的原始股份,全部無償捐贈給國際醫療協會。
他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的葬禮,他沒有出席。
隻是讓助理送來一個寫著“愛妻蘇錦”的花圈,諷刺至極。
一周後,我在瑞士一家頂級的私人醫院醒來。
窗外是阿爾卑斯山的雪頂,陽光燦爛。
我的師兄林哲和學生林默守在我身邊。
“一切順利,他信了。”林默的眼睛依舊紅腫。
“你捐贈的財產已經全部交接完畢,遠星科技的股價因為失去了你的技術支持和股份,再次暴跌。”林哲遞給我一杯溫水。
我看著新聞裏,關於“天才女外科醫生蘇錦因孕期並發症不幸離世”的報道,眼神平靜得可怕。
接下來,我接受了心臟的根治手術。
手術很成功,我擺脫了那個糾纏我前半生的定時炸彈。
康複期間,我沒有一天懈怠。
“從今天起,蘇錦已經死了。”
“活下來的人,隻為複仇。”
傅慎言,你以為我的死亡是結束嗎?
不,這隻是我們之間,這場遊戲的真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