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承硯在醫院守了溫婉一夜。
天亮後,助理遞上一份文件。
“傅總,您吩咐給秦小姐的補償協議,城西的畫廊和公司5%的股份,都轉過去了。”
傅承硯“嗯”了一聲。他毀了她的手,這些補償,足以讓她安分地做一隻金絲雀。
然而,秦箏拒絕簽收,也拒絕見任何人。
傅承硯心頭煩躁。他打給西郊別墅的管家:“人呢?”
管家的聲音帶著惶恐:“傅總......別墅,別墅失火了......”
“什麼?!”傅承硯猛地站起,“秦箏呢?她怎麼樣了!”
“火勢太大......隻在廢墟裏找到一具燒焦的屍體......法醫說,從牙科記錄來看,是......秦小姐。”
傅承硯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死了?她就這麼死了?
他踉蹌著後退一步,撞在辦公桌上。
不可能。她那麼惜命,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
“查!”他對著電話低吼,“我要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傅總......”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秦小姐......她之前去醫院,打掉了您的孩子。”
“就在您把《涅槃》送給溫小姐的那天。”
傅承硯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徹底僵在原地。
孩子......
她懷了他的孩子?
在他帶著另一個女人享受讚美時,她正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她怎麼敢?!
一股混雜著暴怒、心痛和恐慌的情緒,瞬間將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