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傅承硯背後的影子畫手,為他畫出半個藝術帝國。
我陪他十年,他卻在我懷孕時,為了個實習生,搶走我的原創畫作,打斷我的手,害我流產。
重生歸來,我當眾燒掉他三億拍下的名畫。
他紅著眼質問,我挽著新歡冷笑:“傅總,這隻是開始。”
後來他瘋了,跪著求我回頭。
我踩著他帝國的廢墟,笑了:“傅總,你的死期,我還沒畫完呢。”
......
“住手!秦箏,你他媽瘋了!”
傅承硯瘋了。
我沒理他,打火機“哢噠”一聲,火苗直接竄上畫紙。
那是倫勃朗的手稿《持劍的男人》,他花了三年才找到的孤品,剛剛被他用三億拍下。
哦,不對,現在是我的了。因為我加了一塊錢。
名畫在我眼前蜷曲、焦黑,化為飛灰。
三億,三十秒內,灰飛煙滅。
我吹散指尖的灰,轉身挽住身邊男人的胳膊,笑得張揚。
“傅總,別激動。”我笑著,紅唇勾起,“就當是你提前送我的離婚賀禮,我很喜歡。”
身邊的男人叫沈晏,藝術圈的新貴。他配合地攬住我的腰,低聲在我耳邊說:“寶貝,你的賀禮,比我準備的貴重多了。”
傅承硯的臉黑如鍋底,他推開保鏢,一步步逼近。他滿身殺氣,賓客嚇得紛紛後退。
他身後跟著他的新寵溫婉,一身白裙,嚇得瑟瑟發抖。
“秦箏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聲音發顫,帶著哭腔,“承硯他找這幅畫找了很久......”
“我高興。”我懶得聽,打斷她,視線落在傅承硯身上,“我花自己的錢,燒著玩,傅總有意見?”
這場拍賣會,我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傅承硯每舉一次牌,我就跟一次。最後他喊出三億,我舉牌:“三億零一塊。”
全場嘩然。
我就是要告訴他,我秦箏,不是非你不可。你的心頭好,在我這裏,連一塊錢都不值。
傅承硯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裏的風暴快要吞了我。他走到我麵前,無視沈晏,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要捏碎我的骨頭。
“他碰你哪裏了?”他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手腕傳來劇痛,我笑得更放肆:“嘴唇、鎖骨、腰......你碰過的地方,他都碰了。怎麼,傅總吃醋了?你有什麼資格?”
“秦箏!”他低吼,脖子青筋暴起,另一隻手揚了起來。
“承硯,不要!”溫婉嚇得臉慘白,死死拉住他,“這裏人太多了......”
傅承硯揚起的手,在看到溫婉的眼淚時,停住了。他瞬間壓下火氣。
他鬆開我,手腕上一圈猙獰的紅痕。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溫婉肩上,將她護在懷裏。
“別怕,我不會讓這種肮臟的場麵,汙了你的眼睛。”
他擁著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著他們護在一起的背影,眼神冰冷。
上一世,我就是為了他這虛假的溫柔,賠上了一切。
我跟了傅承硯十年。我是他手裏最鋒利的刀,是藝術圈查無此人,卻能騙過所有專家的“美杜莎”。我為他仿造名畫,做舊古董,幫他從一個小畫廊老板,坐上身價千億的頭把交椅。
他曾抱著我說:“阿箏,等我站穩腳跟,就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傅承硯的妻子,是當代最偉大的畫家。”
我信了。我以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
直到溫婉出現。
他將我嘔心瀝血三年的原創畫作《涅槃》,署上了溫婉的名字。
《涅槃》一夜成名,溫婉也成了藝術圈的天才少女。
我衝進他辦公室質問,那時我剛查出懷孕七周。
他卻不耐煩:“阿箏,隻是一幅畫。溫婉不一樣,她需要這個機會。你是我的女人,跟她計較什麼?”
我甩了他一耳光。
那晚,我唯一的親人,我的繪畫恩師張伯,就被他從最好的療養院趕了出來,當晚突發心梗去世。
就在這時,我身下一熱,流血了。
醫生說,我懷孕七周,流產了。
我躺在病床上,傅承硯的手下衝進來,要打斷我的手,讓我徹底淪為他的禁臠。被拖上遊艇時,我掙脫束縛,跳進了海裏。
再睜眼,我回到了《涅槃》被拍賣的前一天。
這一次,我悄悄動用了我早就準備好的秘密賬戶。
然後,我去了那場本不該出現的拍賣會。
傅承硯,這一世,我不要你的愛了。
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