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拉在宮鬥中屢次敗給我,耐心終於耗盡。
她和皇後一拍即合,決定對我下死手,目標直擊我的家族。
我的父親和兄長,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軍,掌管著為大夏供應戰馬的馬場。
艾拉通過她宮外的勢力,將一種致命的馬瘟病毒源頭,巧妙地引入了與我家馬場相鄰的幾個馬場。
她算得很準。
這種病毒傳染性極強,一旦爆發,我家馬場也無法幸免。
戰馬大規模死亡,邊關軍情必定延誤。
到那時,許家就會被冠上叛國通敵的罪名,滿門抄斬。
這是一條毒計,一招斃命。
整個計劃天衣無縫,她們隻等著看好戲。
但她們算錯了一件事。
我,許靈犀,是個獸醫。
在瘟疫初現端倪之時,我就通過觀察邊境遷徙鳥類的異常行為,提前感知到了危險。
那些鳥類羽毛脫落,精神萎靡,這是典型的新型病毒感染跡象。
我立刻通過秘密渠道,給我父親送去了一封信。
信中,我詳細描述了病毒的特征,並給出了一套原始但有效的滅活疫苗製作方法。
我讓父親以“改良草料,預防春疫”為名,悄悄為許家馬場的所有戰馬,完成了接種。
一個月後。
馬瘟如期爆發。
邊關周邊的大小馬場,瘟疫肆虐,戰馬成片倒下,死傷無數,哀鴻遍野。
唯獨我許家的馬場,安然無恙,一匹馬都未曾損失。
這本是幸事,卻成了最致命的證據。
艾拉立刻聯合言官,在朝堂上發難。
“許家馬場獨善其身,定是他們暗中給別家戰馬下毒,意圖壟斷軍馬供應,謀取暴利,此乃通敵叛國之舉!”
“請皇上嚴查許家,給天下一個公道!”
一時間,彈劾我父親的奏折堆滿了蕭霽野的龍案。
證據確鑿,輿論沸騰。
蕭霽野震怒。
他本就對我父親功高震主心存忌憚,此事正好給了他一個發作的借口。
一道聖旨,我父親被押解進京,打入天牢,秋後問斬。
許家,大廈將傾。
消息傳來,我整個人如墜冰窟。
艾拉和皇後終於得償所願,她們來到瑤光宮,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許貴妃,哦不,很快就不是了。”皇後笑得花枝亂顫,“本宮早就說過,爬得越高,摔得越慘。你就等著給你全家收屍吧!”
艾拉也柔聲細語,話語卻像帶刺的針。
“你猜,你爹會被淩遲,還是五馬分屍?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在城樓上好好看著。”
我看著她們小人得誌的嘴臉,沒有說話。
我的沉默,在她們看來是絕望和認命。
她們得意洋洋地走了,留下滿室的寂靜和夏荷壓抑的哭聲。
“娘娘......我們該怎麼辦......”
我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天牢的方向,眼神冰冷。
怎麼辦?
既然你們不講規則,那也別怪我,掀了這棋盤。
我換上一身素衣,摘下所有珠翠。
“夏荷,備轎,本宮要去大殿求見皇上。”
夏荷驚恐地拉住我:“娘娘,您現在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我甩開她的手,目光決絕。
“不,我是去......讓她們死。”
她們以為,抓了我父親,就贏了。
可這恰恰激起了我的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