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沈熠竟然提著果籃登門道歉。
他坐在沙發上,態度懇切:
“薑禾,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代喬喬向你和孩子道歉。”
我媽客氣地笑了笑。
“沈先生言重了,事情過去了就算了。”
我抱著一桶薯片,盤腿坐在旁邊,陰陽怪氣地開口:
“沈叔叔,你是不是被喬喬阿姨下了降頭啊?”
“要不樂山那個大佛下來,請你坐上去?”
沈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強壓下火氣看著我媽。
“念念這孩子......還真是有個性。”
我媽無奈地瞪了我一眼,我卻保持微笑。
沈熠沒待多久就走了,臨走前特地邀請我們周末去參加聚會,說要當著所有家人的麵正式澄清誤會。
我媽本想拒絕,但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啊好啊!我們一定去!我最喜歡熱鬧了!”
我媽在我身後直戳我腰,我就是不鬆口。
送走沈熠,我媽把我揪到牆角:
“薑念念!你是不是嫌日子過得太太平了?明知道那是鴻門宴,你還往前衝?”
我揉著腰,一臉激動。
“媽!你懂什麼!我從小苦練十八般武藝,為的就是今天!”
“這叫大型真人對抗沉浸式體驗,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我媽看著我亢奮到發紅的臉,露出“神經病”的表情,搖著頭走開。
我不在乎,立刻開始我的戰前準備。
先是黑進了沈家的安防係統,把他們家所有攝像頭的監控權限都轉到了我的手機上。
然後又買了好幾個微型錄音器和針孔攝像頭,準備到時候給我媽的衣服和包包裝上。
周六,我媽被迫換上我為她挑選的戰袍。
而我穿得像個乖巧的淑女,背著雙肩包。
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幾道不善的目光。
打扮得珠光寶氣的陸母,皮笑肉不笑地把我們迎進去。
“哎呀,這就是薑小姐吧?小熠都跟我們說了,真是讓你受委屈了。”
話是這麼說,但她的眼神從上到下地打量我媽,充滿了輕蔑。
林喬喬也在,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跟在陸母身後。
一進客廳,好戲就開場了。
陸熠的妹妹突然“哎呀”一聲,指著我媽說。
“薑小姐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女強人,交際應酬肯定很多吧?”
另一個八婆立刻接話:
“是啊,前幾天還聽說薑小姐跟男同事去酒店......”
“哎,瞧我這張嘴,都是誤會!誤會!”
她們一唱一和,故意把“酒店”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我媽的臉色沉了下來,正要開口。
我卻搶先一步,從包裏拿出便攜小蜜蜂擴音器,打開開關,清了清嗓子。
“喂喂?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大家好!”
所有人都被我搞懵了。
我看著他們呆滯的表情,賤兮兮地說道:
“我知道大家對我媽很好奇,酒店的事呢,其實是個烏龍。”
“但我這裏有比酒店更勁爆的獨家內幕哦,你們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