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寶高燒不止,伴隨嚴重驚厥,必須住院觀察。
卓雪就在醫院陪著小寶。
“小寶不敢了,叔叔別捆我!我要媽媽,媽媽快救我,好害怕......”
薄南延不允許小寶叫他爸爸。
以前兒子總也記不住,因為他渴望父愛。
現在,他終於記住了。
卓雪心如刀絞。
“小寶不怕!媽媽在,媽媽不會再讓任何傷害你!”
第二天傍晚,小寶終於病情穩定,卓雪才趕去郵局寄信,又去碼頭買票。
“同誌,請問去島上的船什麼時候開?”
“今天剛走,下趟要月底了。”
“好,麻煩兩張票。”
還剩半個月,正好夠她安排。
卓雪回到家天已黑透,第一件事便是將關於薄南延的東西通通扔掉。
扔到一枚草編的戒指時,她遲疑了。
當年為保她,薄南延傾盡家財、四處托關係。
她不想連累他,於是寫信要他放手。
在去戰場前一晚,他將這枚戒指套在她手上,戒圈竟分毫不差。
“別推開我,假如能活著回來,我希望可以照顧你一輩子!”
如今再看,物是人非。
最終,她還是扔掉了那枚戒指,收拾出離開的行李。
卓雪正準備睡下,傭人端了碗藥進來。
“天氣涼,首長怕茵小姐染上感冒,叫我們每個人都喝碗藥預防。”
卓雪接過喝下。
半夜,她被一陣難以忍受的腹痛疼醒,腿間正在流血。
她忍著疼踉蹌下床,每走一步,都好似有把刀在小腹裏瘋狂攪。
終於,她痛得跌倒在地,用手艱難向外爬。
剛爬到大門邊,一隻腳忽然狠狠踩上她的手。
卓茵茵滿是惡意:“咦~真臟!聽說這藥既快又猛,看來那個老中醫沒騙我。”
薄南延看著地上拖出的長長血痕,厭惡地移開視線。
她痛得直吸氣,不忘質問:“你......給我喝了什麼?”
卓茵茵碾著她五指:
“別擔心,不過是讓你再也生不出野種的藥。你們母子想咒我的孩子,不給點懲罰可不行。”
卓雪拚命抽出了手。
卓茵茵因此險些站不穩。
薄南延急忙去扶。
“當著我的麵你也敢害茵茵?”
“我......”
卓雪話沒說完,她的臉被他用軍靴踩住。
“她害你?不是你用身子換副官幫你偽造證據嗎?你真臟!臟到骨子裏!”
“茵茵讓你絕育有什麼錯?同為姐妹,她比你幹淨,比你單純!我的孩子隻能茵茵生。”
“來人!把她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叫醫生!”
方才消失的傭人紛紛出現,拖著卓雪回屋。
卓雪疼得無法反抗,絕望之際想到枕頭下壓著的手提包裏藏著兩張船票。
她必須撐下去!
小寶還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