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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我有些恍惚，但小腹上的疼痛提醒著我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費力地抬眼，看見坐在床邊的周文曄。

他麵色憔悴，下巴隱隱有些青茬。

“你醒了？”

我沒有說話，下意識伸手摸向小腹。

“孩子沒了。”

周文曄聲音沙啞：“你懷孕的事，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輕聲道：“和你說，你會讓這個孩子留下來嗎？”

周文曄閉了嘴。

看到他的反應，我虛弱地笑笑。

笑著笑著，喉頭有些哽咽。

過了會兒，他又開口：“肇事者已經被送到派出所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珍珍也沒想到，現場的粉絲會這麼衝動，她現在也很懊悔。”

“她到時候過來給你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也別再怪她。”

我攥緊了被子：“就一句道歉而已嗎？”

“珍珍不是故意的！你還想她怎麼做？”

“我知道你不喜歡珍珍，但也不能這麼針對她！”

周文曄的語氣又忽然緩和下來，像是哄我：“她說的那些話，不真實的部分，我後續會澄清。”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但是太快澄清，會讓珍珍沒有麵子。”

周文曄說著，又從兜裏掏打火機。

他每次一煩，就愛抽兩根。

因為動作急躁，煙盒掉在地上。

撿煙的時候，周文曄忽然自嘲一笑：“這次，你倒是沒讓我別抽。”

“我說了，”我的聲音很輕，“我以後再也不會管你了。”

“周文曄，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