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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曄給我扔了套衣服，讓我穿上去記者發布會。

“打扮得體麵點。發布會需要你到場，別丟我的臉。”

這場記者發布會上，邀請了京市大大小小的媒體。

我找不到周文曄，是他的助理小王帶著我到後台。

“你們周總呢？”

小王支支吾吾地回答：“周總......臨時要處理一些事情......”

旁邊休息室裏傳來一道女聲：“如果你公開和她的關係，那我怎麼辦？”

“別人會怎麼看我？我的事業......”

我聽出來，這是顧珍珍的聲音。

周文曄輕聲安撫：“我會補償你......你不是說想要那個S級的古裝項目嗎？讓你做女主......”

我有些恍惚。

我已經記不清，上一次周文曄對我這麼溫柔地說話，是什麼時候了。

顧珍珍依然不依不饒：“我不要！這些我通通不在乎，我隻要你！”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在發布會上，公開我是你的妻子。”

房間裏忽然安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聽到周文曄的聲音。

“好。”

心中有什麼東西轟然崩塌。

我們沒有辦過公開的婚禮，很多人隻是知道周文曄已婚，但不知道他的妻子是誰。

現場有幾百家媒體，周文曄這麼做，無疑是將我的臉麵踩在腳下。

小王也聽到了房間內的對話，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臉色：“周太太......”

房間的門被推開，我正好撞上周文曄的視線。

看到我的一瞬間，周文曄的視線閃躲：“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這位是......”顧珍珍從周文曄身後鑽出來，“舒顏姐吧？”

她對著我上下打量：“你身上的這套衣服，怎麼這麼眼熟？”

“這不是我上次不要，讓文曄退回去的那套嗎？”

原來在周文曄眼裏，我隻配穿顧珍珍不要的衣服。

我低頭看著身上和我風格完全不搭的衣服，不禁苦笑。

再抬眼時，對上周文曄警告的眼神。

他又在擔心，我找顧珍珍的麻煩。

他的擔心實在是多餘，不過一套衣服而已，我早就不在乎了。

關於周文曄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那謝謝顧小姐的衣服了。”

周文曄的臉色陰沉：“舒顏！你在這陰陽怪氣什麼！”

顧珍珍撲進他的懷裏：“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舒顏姐就這樣......”

“舒顏姐，”她又把頭轉向我，“你要是喜歡，我還有好多不要的衣服，都可以給你。”

“不用了。”

我拒絕，轉身想走，卻被周文曄一把拉住。

他緊緊禁錮著我的手：“你不許走，發布會還需要你。”

“需要我什麼？”我失笑，看著周文曄的眼睛，“發布會你要公開的妻子，又不是我。”

聽到我的話，周文曄有片刻的失神。

他大概沒想到，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很快恢複冷靜的模樣：“珍珍的工作性質特殊，如果不這麼做，會影響她的聲譽......”

“她的事業還在上升期，但是你......”

“但是我沒有事業，我的聲譽也不重要，我樣樣不如顧珍珍，所以委屈我沒關係，是嗎？”

我淡淡接過周文曄後麵的話。

我很少這樣公然反抗周文曄，他的臉上盡是被脫離掌控的惱羞成怒。

“這是對你昨天任性的懲罰。”

“什麼時候你知道錯了，我再考慮原諒你。”

周文曄拉著顧珍珍的手離開，囑咐了小王一句：“看著她，不許讓她離開。”

顧珍珍朝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我看清了她的口型：舒顏，你輸了。

我不是輸了，我是主動退出了這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