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琳也聲淚俱下:
“不怪你,那是我爸爸該做的,換做我,也會選擇救你的。”
說著,對麵的男生車俊名將一個文件發了過來。
“這是沈老師生前傳給我的,他說是為他抑鬱症的兒子研究的一些治療方法,現在物歸原主。”
說到這裏,彈幕再也忍不住痛罵了起來。
“爸爸臨死前都在惦記著兒子啊,可他沒想到就是親兒子拔掉了他的呼吸機。”
“原來沈哲有抑鬱症,他是有傷害別人的傾向嗎?”
“沈哲,你後悔了嗎?”
我後悔了嗎?
我不後悔,我沒有抑鬱症。
意外地,洪昔第二天打開了我的大門,告訴我:
“你可以走了,你姐姐不追究你的責任,把抑鬱症的報告給了我們,我們已經結案了。”
我呆愣的理解著這句話,第一次露出了激動的情緒:
“我不走!”
“我有罪,我認罪,我不走!”
沈琳在他身後,滿臉無奈的開口:
“你有嚴重的抑鬱症,需要及時回去治療,否則可能會傷害自己傷害別人。”
“乖,阿哲,和我回去吧。一切都過去了。”
我震驚的看著麵前的沈琳,心底一陣冰涼。
不是說一定會定罪的嗎?
怎麼僅僅過了一天,我就能出去了。
那個被救的男生車俊名也來了,他關切的看著我:
“我知道你現在也很痛苦,但是一定要積極的進行心理治療,我就是你爸爸給我一步步做心理疏導,慢慢的走出來的。”
說著沈琳就走上前來,想要拉起我的手。
慌亂之下,我求救的眼神望向洪昔:
“我不能走,洪昔。”
“你救救我好嗎?我不能跟沈琳回去,那個大綱,隻要找到那個大綱......”
洪昔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我姐姐的聲音適時打斷:
“洪昔,謝謝你對我弟弟這段時間的照顧。”
“現在案子已經結束了,我弟弟現在情緒不穩定,你還是不要接觸的好,免得他傷害到你。”
“我爸爸在世時就經常跟我提起您,說您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隊長,處事冷靜,以後一定會有一翻大作為。”
剛剛還在因為我的話產生懷疑的洪昔,低頭輕輕一笑:
“哪有,都是多虧了沈老師的幫助。”
看向我時,眼睛已經恢複了平靜:
“沈哲,關於你說的線索,我會繼續追查到底。”
“現在當務之急,你先回去做好心理治療,如果還有什麼可以隨時聯係我。”
沈琳扭過頭,臉色森冷的重重拉著我的手。
我想要掙脫,可她尖銳的指甲陷進我的肉裏,幾乎要刮下我一塊皮。
我被拖拽著硬生生向前跟著她的腳步。
“你放開我,沈琳。”
沈琳頭也不回,語氣不容置疑:
“快點,我帶你回去好好治療。”
車俊名跟在我的旁邊,緊緊的看著我。
濃烈的絕望感將我包裹,我知道隻要走出這裏,我就要完了。
就在這時,身後洪昔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了電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就在我即將被拖拽著走出大門的一瞬間,身後的聲音響起:
“等等!”
沈琳臉上的溫和再也掛不住,臉色陰鬱的看向追上來的洪昔:
“洪昔,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其他都跟你沒有關係了,你還要幹什麼!”
洪昔臉色凝重,沉聲開口:
“沈哲可以走,你怕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