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我來看你來了!”
蘇真真提著保溫桶,打扮一新走到我的病房。
見我盯著她的衣服看,
“姐姐,盛年哥說我以後才是家的女主人,所以,我穿你一件衣服,應該沒什麼的吧?”
我挑了挑眉,
“傅盛年這麼窮了嗎?連給你買衣服的錢都不舍得出?”
她把保溫桶呯的一聲扔在桌上。
臉上怒極,卻又好像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
邊打開保溫桶,邊溫聲道,
“姐姐,這沒了子宮的女人啊,就是會情緒失控,來,這是我特意給你燉的黃豆,用來補那個什麼什麼酮。”
“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怕你將來不男不女的可憐。”
她裝模作樣的拿著勺子就往我嘴邊送。
我一把揮開她的手,她咬了咬牙。
“沈知秋,別給臉不要臉!”
蘇真真終於撕下了偽裝的柔弱,聲音尖利,
“你以為你現在算什麼東西?一個連子宮都沒有的廢物,盛年哥怎麼可能還留在你身邊?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你早就被他掃地出門了!”
她慢條斯理的拿起保溫桶,轉瞬就往自己身上澆。
“啊.....姐姐,你別生氣!”
“盛年哥,救我,好痛!”
傅盛年聽到她的慘叫,一腳踹開門,衝進來就給我一個耳光。
我被打得嗡嗡作響。
看到一身狼狽,被燙得手指通紅的蘇真真,他眼睛都紅了。
“真真,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傅盛年將真真摟進懷裏,眼裏全是狠戾,
“宋知秋,你又在發什麼瘋?真真一番心意,不要以為你救過我,就能為所欲為!”
“現在,立刻給真真道歉!”
他的聲音像淬了冰,每一個字都狠狠砸在我心上。
蘇真真在他懷裏哭得愈發委屈,手指卻悄悄勾起一抹勝利的弧度。
“不是我做的,憑什麼道歉?”
“房裏有監控,建議你長點腦子!”
一對賤人,真讓我作嘔。
蘇真真眼裏充滿懊惱,她心虛的一把抓住傅盛年的胳膊,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姐姐的事。”
“是我欠姐姐的,姐姐無論怎麼樣對我,都是我該受著的。”
我聽著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話,配上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簡直把“白蓮花”三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傅盛年果然更加心疼,摟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看向我的眼神也愈發冰冷,仿佛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真真,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這種人欺負!”
他怒視著我,
“沈知秋,我警告你,以後離真真遠一點!”
我看著他被蘇真真玩弄於股掌之間,像個跳梁小醜,隻覺得無比可笑。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眼神銳利的傅盛年,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喪失了。
“真真的手要是有事,我要讓你百倍償還。”
“來人,給我抓住她。”
我被保鏢拽著到了急診室。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傅盛年驚惶失措,第一次是在我為他擋刀後。
他抱著血泊中的我,那時候他的聲音都在發顫,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眼底的恐懼和慌亂是那麼真實。
可現在,他的驚惶失措卻不是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