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從小就不服管教,喜歡滿世界的跑。
可顧深是個細節狂魔,他做所有事情都必須分毫不差,也不許有人擾亂他。
可我不一樣。
我大大咧咧慣了,總是為了突然的想法立馬付諸行動。
他為了我的突發奇想做過許多次細微的調整。
“晚晴,你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和別的豪門太太一點都不一樣。”
“我為了你把會議往後推遲了一分鐘。”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都會當提前通知他這件事沒發生,認真給他道歉。
“不好意思啊老公,這個事情我等了好久。”
“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想拍了這個拿獎的。”
他總是看我很久,再妥協似的歎氣。
“算了,幸好沒造成什麼損失。”
就這樣,我和顧深結婚三年雖然有些小爭議,但沒什麼大事。
直到我一句話沒說跑去拍白犀牛,整整一個星期沒和顧深聯係。
他在我回來之後始終冷著臉,半夜卻在書房裏問合夥人有沒有禮儀老師。
“晚晴做事太不可控了,我得找個好的禮儀老師,教教她規矩。”
“月底的晚會要帶女伴,結束再把她送過去吧。”
我那段時間都沒事,一直在家積累素材。
直到晚會前三天,同行的朋友告訴我發現了光明女神閃蝶。
我匆匆留下一句話就跑去了,拍完連休息都沒有,訂了紅眼航班匆忙趕回來。
但司機帶來的禮服不合身,我根本沒衣服可換。
隻能蓬頭垢麵地出現在晚宴現場。
顧深第一次對我冷了臉,他緊緊抓著我就往外走。
“你就不能按照計劃走一次嗎?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商業晚會!”
我想解釋,但他什麼也不聽,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
第二天就直接把我送到了名媛學校。
這些事情在我看到那個女孩手裏的相機時,像是走馬燈一樣在我腦海中迅速滑過。
但那些記憶中對於攝影和自由的向往,都像是被憑空抹去了。
我感覺頭有點疼,但仍是保持著得體的笑,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抱歉,你可能是認錯人了,我對攝影沒有什麼興趣的。”
那女孩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我。
她沒說話,我也不好動,隻是保持著得體的笑和她對視。
“怎麼了?”
身後傳來顧深的聲音,我扭頭,看見他拿了個大盒子。
微笑著走上去迎他。
“實在是太麻煩了先生,可以讓我自己去試的。”
顧深卻頓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叫我什麼?”
“先生啊,怎麼了?。”
顧深皺著眉,卻沒說什麼。
一片死寂裏,那個女孩突然說話了。
“顧總,晚晴姐說她對攝影沒興趣,可她不是上一屆攝影獎得主嗎?”
我還沒開口,顧深就先替我做出了解釋
“你記錯名字了,她不可能為了拍這些東西滿世界亂跑的。”
“是的。”
我乖順地點頭,附和著她的話
“這很不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