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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件事，蕭懷瑾眼底閃過一絲愧疚，但還是下頜線緊繃著。

“就算這樣，阿蘅，它不過是根金簪子。你也不該下那麼重的手，清顏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呢。”

蘇清顏趴在蕭懷瑾的懷裏，小聲啜泣。

“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聽人說，如果用孩子父母的東西給孩子做點什麼，孩子就會更和父母親近......”

“阿蘅你聽聽，清顏她沒有惡意的。”蕭懷瑾歎了口氣，“算了，這事你給清顏道個歉就過去了。”

“蕭懷瑾，你要我給她道歉？”

“阿蘅，清顏是孕婦，你能不能照顧下孕婦的心情。”

沈若蘅如墜冰窟，不敢相信剛剛聽到了什麼。

恍惚間，她想起那年有人誣陷她弄壞了禮服，見蕭懷瑾匆匆趕來就趕忙告狀。

“蕭總，您夫人......”

蕭懷瑾卻站在她身後，有力的大手緊緊摟著她的腰，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們的話。

“我又不是警察，不需要明辨是非，我就是來給我夫人撐腰的。”

“我夫人就不可能有錯。”

那年無條件偏愛的蕭懷瑾和此刻逼著她道歉的身影漸漸重疊在了一起。

沈若蘅紅了眼眶，心痛到麻木，轉身要走，卻被蕭懷瑾抓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給清顏道歉。”他力氣大的像是要將她的手腕折斷。

沈若蘅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中找出一絲愧疚或心疼，可那雙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眼睛裏，隻有煩躁和不耐煩。

“對不起。”

蕭懷瑾像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幹脆的認錯，愕然地往前邁了一步。

“阿蘅......”

想到剛剛掌心有些燙的溫度，他的心底莫名多了幾分恐慌。

就在這時，身後蘇清顏卻蒼白著臉，捂著肚子。

“蕭總，我的肚子好痛。”

“清顏！”

蕭懷瑾神色驟變，幾乎是瞬間推開沈若蘅，衝過去將蘇清顏打橫抱起。

他的肩膀狠狠撞到她，她踉蹌著後退，後腰重重磕在桌上的棱角，疼得她蜷縮起了身體。

持續的高燒讓她眼前發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著那道焦急離開的背影，沈若蘅想笑，眼角卻不自覺的流出淚水。

原來，她早就不是他的唯一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