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純愛那年,為了守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蕭懷瑾不惜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和沈若蘅一起來了現代。
憑借著他們從古代帶來的金銀珠寶,蕭懷瑾很快就躋身成了商業新貴。
比他“商業天才”名頭更先出名的,是他各種的寵妻事跡。
沈若蘅愛吃梅花糕,他就開每天兩個小時的車,橫跨整個城市,去給她買第一爐的梅花糕。
沈若蘅愛潛水,即使自己有深海恐懼,他也會每周堅持陪她潛水。
沈若蘅生病,他寧可拋下上億的合同也要親自跑回來照顧她。
他說:“阿蘅向來體弱,別人照顧我不放心。”
可三年後,也是他將自己懷孕一月的女秘書帶到沈若蘅麵前。
“阿蘅,清顏懷孕了。你多照顧著點。”
他的語氣平淡無比,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
沈若蘅如遭雷擊,臉色蒼白,猛的轉過頭看向蕭懷瑾,不敢相信自己剛聽到了什麼。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一旁的蘇清顏已經遞過來一遝報告。
“夫人,這是我的體檢、學曆報告以及部分的資產證明。”
“我不想結婚影響事業,但是有想要個孩子,正好和蕭總一拍即合。”
蘇清顏低頭輕撫小腹,臉上多了幾分慈母的光環,笑道:“已經確定是雙胞胎了,等生下來以後,蕭總一個,我一個。”
隨後她又抬頭堅定道:“所以夫人您大可放心,我不會和您搶孩子的。”
沈若蘅呆呆地看著遞到眼前厚厚的一遝報告,雪白的紙張刺的她眼睛生疼,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
蕭懷瑾撣了撣手裏的煙灰,漫不經心道:“清顏初期孕期反應太大,我想著你有經驗,就讓你幫忙照顧一段時間。”
“等過段時間,她情況穩定了,我就讓她搬出去。”
沈若蘅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淚如決堤般湧出。
“蕭懷瑾!原來你還記得我也有孕過。那你難道忘了我們的孩子是怎麼沒了的嗎?!”
那年蕭懷瑾被貶,沈若蘅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卻硬生生的陪他走完三千裏流放路。
北地苦寒,又有人故意克扣藥物。
沈若蘅第一個孩子就這樣化為了一灘血水。
“阿蘅,你放心。我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隨著這句承諾而來的,是更密集的刺殺。
後來有次蕭懷瑾命懸一線時,是沈若蘅不顧危險擋在他身前,這才傷到了子宮,此生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提起那個孩子,蕭懷瑾的神色也柔和了下來,他讓蘇清顏先在門外等他,隨後強硬的握住她的手,低聲哄道。
“阿蘅,我自然沒忘。難道你不記得我們是怎麼來的這嗎?”
蕭懷瑾的話勾起了沈若蘅的回憶。
那年得知消息後,蕭貴妃流水一樣的送來美人,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可最終,那些人無一例外,就連蕭王府的門都沒能踏進一步。
再後來,蕭貴妃將目標轉移了到她身上。
下毒、暗殺......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直到蕭懷瑾廢了半條命從苗疆找來同心蠱服下,從此和她性命相連,蕭貴妃才消停。
為了守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蕭懷瑾在國寺前前跪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才求得國師為他指了一條明路。
在遙遠的時空裏,有個地方,一個丈夫隻能有一個妻子。
於是,蕭懷瑾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和她一起來了現代。
看她的神情,蕭懷瑾就知道她全都想起來了。
他單膝下跪,指天發誓,神情無比嚴肅,“我保證,阿蘅,這個孩子以後隻會叫你母親。”
那認真的模樣和沈若蘅記憶裏十八歲那年,他來求娶她時一模一樣。
“阿蘅,我蕭懷瑾發誓,此生隻有你一人,若違此誓,就永失所愛,不得好死。”
可十八歲的少年終究在記憶的長河裏變得麵目全非。
她紅了眼眶,哽咽道:“那要是我還不同意呢?”
“阿蘅,這些年難道我還不夠寵你嗎?”蕭懷瑾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輕歎道:“你能不能也為我想想,我隻想要一個孩子繼承家業而已。”
“蕭懷瑾,你要是執意讓她生下這個孩子,那我們就離婚。”
聞言,沈若蘅的心像是無數隻螞蟻啃噬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但她還是揚起頭,倔強道。
“離婚?”蕭懷瑾嗤笑一聲,“阿蘅,離開我,你還能去哪?”
他篤定的語氣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匕首,狠狠刺入沈若蘅的胸膛。
果然隻有枕邊人才知道怎麼傷你最深。
當初他拋下唾手可得的皇位,她又何嘗不是放棄了父母親人,好友,和他來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蕭懷瑾不耐煩的站起身,“等清顏月份穩定點,我就會讓她搬出去的。”
“蕭懷瑾,你還記得當年我們來這兒的時候,國師說了什麼嗎?”
在蕭懷瑾即將邁出大門的時候,沈若蘅突然叫住了他。
“不就是說,我們隻有舍棄足夠珍貴的東西,才能穿越時空嗎?”蕭懷瑾腳步未停,隨口敷衍道。
看著那道漸漸消失在自己眼中的身影,沈若蘅垂下眼,自嘲一笑。
可是,阿瑾,你忘了國師還有後半句話嗎?
若是有一天兩人後悔,隻需舍棄前半生所有的記憶,七日後便可重新打開時空大門。
既然那個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阿瑾已經不見了,那麼她也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