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上孩子是個意外。
季斯嶼喝醉了,她跑去酒吧接他回去。
車上,季斯嶼像隻野獸般,撕爛蘇靈緲的裙子,長驅直入,在她身上落下一片片的紅痕,蘇靈緲想推開他,可換來的是更猛烈的撞擊和更霸道的吻。
事後,季斯嶼卻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和她保持著距離。
一直到四個月後。
季斯嶼的白月光——江若曦突然回國。
一向不喜歡熱鬧的季斯嶼竟然要為她舉辦接風宴。
這場接風宴,季斯嶼幾乎請來了大半個京州有權有勢的人,宴會上的一切細節都是季斯嶼親自設計,就連背景牆上,放的也是兩人的親密合照。
蘇靈緲從未見過季斯嶼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成婚五年,他們連一張合照都沒有,更別提這種大規模的宴會。
旁人在身後紛紛議論。
“本來兩個人大學畢業就要結婚的,可惜陰差陽錯,季少娶了別人。”
“當初要不是若曦的媽媽以死相逼,她怎麼可能會出國,選擇離開季少。”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季少最愛的人還是若曦,真羨慕這樣的愛情。”
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化作一根針紮入蘇靈緲的心裏。
正當她想要離開會場的時候,季斯嶼拿著話筒突然開口:“若曦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在這裏宣布,將自己名下70%的私產和我的私人印章都贈予若曦。”
江若曦受寵若驚地看著季斯嶼,柔聲問道:“你這樣做,蘇小姐知道了怎麼辦?”
季斯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她?不過是嫁到我身邊的一個免費保姆,我做什麼決定,她還不配過問。”
“可她畢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啊,斯嶼。”
“下三爛的貨色,隻不過是用了些手段爬了我的床而已,上不得台麵,若曦,我發誓,我真的一點都不愛她,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說完他在江若曦唇上深深一吻,江若曦也熱烈地回應他。
季斯嶼從來沒有在清醒的狀態下吻過蘇靈緲。
哪怕是兩人必要行房,麵對蘇靈緲的主動時,他也隻會扭過頭說一句:“臟得很。”
蘇靈緲的溢出一聲冷笑,她第一次認識到自己付出的真心在季斯嶼眼裏是多麼的廉價。
免費的保姆、下三爛的貨色、隻會耍手段爬床的臟女人......
她從後台繞到衛生間想清醒清醒自己的腦子。
等回到宴會時,卻看見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緊張。
一問才知道,是江若曦放在後台的一套高定珠寶不見了。
那是季斯嶼花了三個億從佳士得拍賣行拍下的,全球隻此一件。
會場裏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剛剛看見蘇太太去了後台。”
所有探尋、審視的目光在一瞬間彙聚到蘇靈緲的臉上。
季斯嶼立刻喊了兩個保鏢過來:“給我搜身!”
蘇靈緲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禮裙,根本就沒有可以藏珠寶的地方。
所以在麵對保鏢上下其手拉扯她時,她隻有拚命護住身上唯一的一件禮裙。
可就是她這樣的行為,引來更多的人懷疑就是她偷走了江若曦的那套高定。
此時的季斯嶼已經完全沒了耐心,憤怒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宴會大廳:“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下來!”
蘇靈緲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竟然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扒她的衣服!
“不要,斯嶼,我沒拿,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
“嘩”的一聲,她後背的拉鏈被猛地拉下,這讓蘇靈緲的整個後背都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她看見閃光燈衝著她的身體肆無忌憚地拍攝。
“別這樣對我,別這樣。”她蹲下身子,用手臂環抱住自己,一遍遍祈求他們停下。
“季斯嶼,你不能,不能這樣。”
可季斯嶼站在高台上,無視她的哀求,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她:“繼續!”
其中一個保鏢伸出一隻手掌,將蘇靈緲右肩上的肩帶猛地扯斷。
春光乍泄。
人群中出現一陣驚呼。
“沒想到她身材這麼好。”
“身材不好能爬上季少的床。”
“騷是騷了點,但帶勁!”
蘇靈緲麵色漲紅,羞恥感像是毒蛇一樣纏上她。
她死死捂住前胸,痛苦地蹲在地上,妄圖用手遮擋住她僅剩的尊嚴和體麵。
慌亂中,有人將她的手提包碰倒,從裏麵忽然掉出了那條項鏈。
蘇靈緲的目光驚詫地看著掉在地上的紅寶石項鏈。
怎麼會——
她未來得及辯解,臟水又一次潑到她身上。
“還說不是偷的,我猜她就是純嫉妒江小姐,才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果然如季少所說,上不得台麵。”
“也不知道蘇太太背著季少會不會也偷男人。”
蘇靈緲被巨大的絕望和無助困在原地,這裏根本無人在意她的辯解。
季斯嶼牽著江若曦的手走到她麵前。
他毫不留情地扼住蘇靈緲的下顎,聲音裏是止不住的厭惡:“我這輩子唯一的汙點,就是娶了你這麼個下賤玩意兒。”
他狠狠鬆開蘇靈緲,又萬般嫌棄地用消毒巾擦了擦手隨即向保鏢命令道:“將她的手給我敲碎,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不—— 不要,季斯嶼,你明知道我的手經曆過什麼。”蘇靈緲全身上下劇烈地顫抖著,連音調也脫了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