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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隻因我賭氣坐了老公白月光的專屬副駕上,就被迫成為他白月光的專屬美人靠。

意識模糊間,寧淺淺突然出現在車旁。

“燼川!你怎麼能對她這麼殘忍?不就是副駕駛嗎?讓她坐就行。”

傅燼川瞬間慌了,連忙推開身邊的人,小心翼翼扶著寧淺淺:

“好,我這就給她賠罪。”

“沒嚇著你吧,你懷著孕不能受刺激。”

我看著他溫柔護著寧淺淺的背影,絕望地等死。

後來,我在成為舉世矚目的花匠,穿梭於各家豪門太太間,幫她們擺弄花草。

卻在店裏碰到正巧來買花的傅燼川。

他傲慢看向我,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嫌棄的意思。

“程霜,現在跪下我,我就把花店給你包了。”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打斷了他的狂妄自大。

“你哪位?”

1

“晚上六點,要來幾個同事慶祝我升職,你準備一下。”

“哦,淺淺受不了魚腥味,千萬別做魚啊!還有老王最近上火了,清淡點吧!”

我咬住下唇,直到嘗到一絲血腥味,才緩緩張口:

“可是我愛吃魚啊!”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不耐煩打斷,我怕他掛電話,急忙轉移話題。

“燼川,能不能把你的車借我開一下啊,現在太晚了走路去買菜來不及。”

“開什麼車,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記著副駕呢,那個位置隻能屬於淺淺,想都別想。”

電話被幹脆地掛斷,忙音像一根細針刺入耳膜。

程霜望著空檔精致的客廳,思緒飄向一年前的傅燼川。

他是爸爸的養子,和自己青梅竹馬長大,卻在一年前爸爸生病後性情大變。

我始終覺得是無底洞的醫藥費讓她們之間產生隔閡。

傅燼川被迫從學校離職,進入到競爭激烈的外企,雖然工資翻了三倍,但他也變得陌生。

曾經他也是會在半夜地震的時候,用身體緊緊裹住我的人。

曾經他也會在我第一次登台之際,奔赴千裏隻為送一束花鼓勵我。

曾經他也是會把我的每一個忌口和愛好放在心中的人。

而如今,他的關心早已給了他同在孤兒院的白月光妹妹。

有時我也想過離開,但是望向男人疲憊的背影,她卻怎麼都張不開嘴。

我一遍遍騙自己,傅燼川隻是太累了,不是不愛她。

不然當初在自己犯錯害死父親之際,他就不會為自己奔波。

在父親的葬禮上,也是他一個人撐起全場。

我堅信“等”一切都會好起來——

在程霜亂糟糟回想著過去種種的時候,網約車終於姍姍來遲。

在超市裏,她推著購物車疾走,腦子裏飛速計算著時間和菜單。

終於趕在五點半之前回到家中。

我匆忙係上圍裙,刀刃落在砧板上的聲音急促而規律,像她內心倒計時的鐘表。

六點五十,傅燼川同六個個同事,外加一個他的白月光進門,看都沒看廚房一眼,徑直在餐廳就坐。

“隨便坐,都別客氣,飯菜都是現成的。”

“嫂子手藝真不錯,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呀。”

“還得是嫂子,不像淺淺,上周唱K還是傅哥給擰的瓶蓋。”

幾個同事笑著打趣傅燼川和寧淺淺,好似我不存在一般。

“哎呀,燼川哥哥你看彭哥,就會拿我取笑,嫂子還在這裏呢。”

這一刻,眾人仿佛才從她的話中想起我來,紛紛尷尬地望向我。

“傻愣在這幹嘛,拿酒啊!”

傅燼川抬頭瞥了我一眼,眼神裏沒有歉意,隻有不耐煩地催促。

她默默走向酒櫃拿酒,再次返回餐廳的時候,發現眾人均已落座。

八個位置正正好,沒人在意她這個忙前忙後的人還沒落座。

程霜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和寧淺淺的視線提前對上。

“哎呀,嫂子你不看我,我都沒發現座位不夠,你快來坐,我站著吃就行。”

“燼川哥哥你也真是的,嫂子忙了一下午,怎麼能站著呢?”

寧淺淺一邊說著,一邊搶過我手中的紅酒,撲在傅燼川的背上。

“她一個吃白飯的,做頓飯有啥累的,你快坐下不用管她!”

男人嘴上嫌棄,但拉著寧淺淺坐下的動作卻意外輕柔。

“嫂子對不起啊,我忘了叔叔孝期還沒過,你也不能吃葷的,這個座位我就替你先坐啦。”

我驚懼地看向傅燼川,可男人隻是招呼大家吃飯,絲毫沒有替我出頭的意思。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臥室,呆坐了幾個小時。

直到關門聲才驚醒沉浸在悲痛情緒中的我,看著空蕩蕩的家裏,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第二天一早,男人帶著寒氣推開臥室門,把帶著明顯吻痕的襯衣仍在我身上就急切離開。

2

我沉默的把襯衣扔到垃圾桶,等著傅燼川來找我。

但我們再次見麵,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他胖了一點,整個人都變得讓我越來越認不出來他。

“周五為周總舉辦歡迎宴,淺淺好心讓我帶上你,穿得體一點,別白瞎淺淺一片心意。”

晚宴設在市中心一家高級酒店。

我翻出唯一一件還算拿得出手的黑色連衣裙。

傅燼川看到我的時候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

宴會廳內眾人觥籌交錯,傅燼川一進門就鎖定了沈薇的身影——她身著酒紅色長裙,正與幾位高層談笑風生。

“周總還沒到,我們去跟王副總打個招呼。”

傅燼川拉著我徑直走向沈薇所在的小圈子,然後自然而然地鬆開了手加入談話。

我被晾在一邊,看著傅燼川對寧淺淺展露的笑容,那是在家從未有過的輕鬆愉悅。有人遞來酒杯,傅燼川順手接過兩杯,一杯遞給寧淺淺,一杯自己拿著,完全忘了身後的我。

“趙經理和沈總監站在一起真是養眼啊,”

“簡直咱們部門的金童玉女。”

傅燼川沒有否認恭維他話,反而笑得更開了。

我默默退到角落的自助餐台邊,捏著一隻空盤子,卻什麼也夾不下去。

“是小薇嗎?”一個沉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程霜轉身看向身後的中年男子,愣了幾秒,才認出這是父親的老友周啟明,曾經常來家裏下棋的周叔叔。

“周叔叔?您就是...”

周啟明微笑著點頭,目光卻帶著歉意:“當初我太忙了,都沒來得及送你父親一程,希望老程不要怪我。”

“不會的,周叔叔,我爸爸不會的。”

周啟明看了一眼遠處的傅燼川——他正俯身在沈薇耳邊低語,兩人笑得開懷。

“那就是燼川?”周啟明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艱難地點頭。

“想好了嗎?你父親知道他如今這樣,一定不願意你受苦的”周啟明直截了當。

程霜震驚地抬頭:“什麼?”

“我看了人事檔案,你們結婚才兩年,他至今沒有辦婚禮。”

“周叔叔,您不了解傅燼川,他隻是工作壓力大...”

周啟明打斷她。

“小薇,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父親雖然不在了,但我們也不會任由你這樣被欺負的。”

程霜咬著唇搖頭:“我真的愛他。”

周啟明沉默片刻,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好,我明白了。”

晚宴結束後回家的路上,傅燼川異常沉默。

他接到一個電話後臉色變得鐵青,但什麼也沒說。

接下來的一周,傅燼川變得比以往更加陰鬱。

他常常深夜才回家,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

直到周五晚上,他提前回家,手裏拿著一個絲絨盒子。

他聲音幹澀。

“薇薇,我們結婚時太匆忙,連個像樣的戒指都沒有。”

程霜驚訝地看著他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枚精致的鑽戒。

“你...怎麼突然...”

傅燼川單膝跪地,這個動作顯得如此生疏而不自然。

“我們再辦一次婚禮吧,正式的。”

程霜的眼淚瞬間湧了上來。

她想起周叔叔的話,以為那是長輩的關心起了作用,讓傅燼川終於回心轉意。

她撲進傅燼川懷裏,沒注意到他身體一瞬間的僵硬。

“我願意,我一直都願意!”她哽咽著說,幸福得幾乎暈眩。

傅燼川輕輕推開她,將戒指套上她的手指。鑽石在燈光下閃爍,冰冷而耀眼。

“下個月就辦,我已經在安排了。”他的聲音平靜無波。

程霜撫摸著戒指,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終於等到了,等到了那個曾經愛她的傅燼川回來。

她不會知道,三天前周啟明把傅燼川叫進辦公室,將一紙調崗通知書拍在桌上。

“要麼光明正大地娶她,給她一個體麵的婚禮,要麼就去西北分公司待著,你自己選。”

她不會知道,傅燼川跪在周啟明辦公室裏的樣子,比剛才跪地求婚時真誠得多。

她不會知道,那枚戒指是周啟明派人挑選的,賬單寄到了他的辦公室。

當晚,程霜幸福地靠在傅燼川胸前入睡,而傅燼川睜眼到天明,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那燈光刺眼如審訊室的強光。

戒指硌在她的指間,也硌在他的心上。

3

婚禮當天,雖然遺憾周叔叔因出差不能參加我的婚禮,但我還是早早起床梳妝。

我一遍遍對著鏡子練習微笑:“燼川會來的,他會牽著我的手,完成這個儀式。”

然而直到接近中午,我才接到傅燼川的電話。

“趕緊下來,結個婚而已,還要我上去請你啊!”

我不可置信的來到樓下,看著孤零零的車,沒有花束,更沒有車隊。

我賭氣般地坐到副駕上,好似這樣就能給自己找回場子一樣。

卻沒想到,迎接我的是盛怒歸來的傅燼川。

“我說沒說過這個座位隻屬於淺淺,你有什麼資格坐這裏。”

“這麼喜歡做是吧,好啊,那你就來好好感受一下美人靠吧。”

他三下五除二的卸掉座位,把我強硬按在副駕位置上。

就在我意識模糊之際,寧淺淺突然出現在車胖。

疼痛讓我下意識向她求助。

“救......救救我!”

“燼川姐姐,你在裏麵幹嘛?”

萬念俱灰之際,寧淺淺的輕柔的話在我耳中如同仙音。

我拚盡全力睜開眼,卻隻看到她支開傅燼川,慢慢走向我。

“姐姐,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她似是歎惋,又似慶幸。

什麼?

我腦子成了一團漿糊,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寧淺淺輕笑一聲,帶著嘲意。

“你猜,為什麼燼川一點兒也不記得你?”

“那是因為我常年給他下藥。在他的記憶裏,你是那個下毒的惡女!”

“而我,變成了那個在大雪裏救下他,為了他換掉全身血液的女孩!”

“他愛慘了我,恨透了你!”

話落如晴天霹靂,我的頭無力垂下,渾身癱軟。

密密麻麻的疼泛上心尖。

原來,是這樣嗎?

寧淺淺哼了一聲,眼裏閃過興奮:“不過,他曾經這麼愛你,卻在我意料之外。”

“畢竟他對我的那些偏愛原本是你的。”

“不過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了。”

她哼著小曲,甚是愉悅,我卻如墜冰窖。

“寧小姐,不好了,傅總剛剛上樓取東西的時候不下心摔下樓梯撞到頭了!您快去看看吧!”

下屬疾步趕來。

寧淺淺嬌嗔:“看吧,他現在根本離不開我。”

原來這些加諸我身的苦難是因為一個彌天大謊。

原來他的恨,曾經是對我刻骨的愛。

可是,我們都沒法回頭了。

那些痛苦如附骨之蛆,蠶食掉我的所有力氣。

傅燼川,我不要你了。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瞬,我聽見一個男人急切的呼喊。

“別睡,我不會讓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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